热门说说
口号大全
经典台词
造句
句子大全
经典句子
经典话语
情话大全
名言大全
名人名言
诗句大全
经典诗句
当前位置: 主页 > 语录大全 >

笛安经典语录

时间:2018-07-11 11:47来源:瓜泽说说网 作者:小逗比

笛安,原名李笛安,1983年8月2日出生于山西太原,中国作家,毕业于法国高等社会科学研究院。

2003年,首篇小说《姐姐的丛林》发表于杂志《收获》。 2005年,笛安因长篇处女作《告别天堂》而崭露头角。2006年5月,笛安出版长篇小说《芙蓉如面柳如眉》。 2008年10月,她凭借小说《圆寂》获《小说选刊》首届“中国小说双年奖”。 2009年3月,笛安出版长篇小说《西决》,后凭该书获第八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最具潜力新人奖。 2010年6月,笛安出版长篇小说《东霓》; 12月起,她开始主编杂志《文艺风赏》。 2012年1月,笛安出版“龙城三部曲”完结篇《南音》。2014年11月,笛安出版长篇小说《南方有令秧》,并凭此书获“2014年度新浪中国好书榜”年度最具人气图书。

笛安经典语录

当我环顾这个空荡荡的房子时,总是有种隐约的骄傲。或许在有些人眼里我拥有的根本微不足道,可是不管怎么讲,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坚持下来,才最终得到的。我坚持了那么多年,熬过了那么多事情。用南音小姐的话说,我自己很牛。

《东霓》

《海子诗传》

活着的人都已经死了,我呢,我的心死了,但是依然活着。不过我挺喜欢这样。因为这种永远阴冷的感觉,让我能够体会到他躺在墓穴里的感觉。我们的心魂已经那样美轮美奂地离去,而躯体们同样以这样一种方式相依为命。

《妩媚航班广陵》

好好看着吧,郑岩,我永远不会像你那样允许别人打断我的脊梁骨,好好看看我这个踩着男人往上爬的女人怎么把我踩过的那些男人们踩死在脚底下的,踩成你,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爸!

《东霓》

我嫌弃你就是嫌弃我自己,我想离开你就是想离开我自己,宝贝,恨我吧,往死里恨吧,妈妈求你了

《东霓》

他就是我的海,是我的尽头,我的漂流,我凄怆温暖而又无法逃避的命运。

《广陵》

爱本身就是让人疼痛的事情,这与你爱的那个人对你好不好无关。因为你在给的同时就已经损耗了某种生命深处的力量。

《芙蓉如面柳如眉》

跟在“相知”后面的是什么?对了,是“相守”,真聪明,你就跟他这样相守下去吧。除了相守外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芙蓉如面柳如眉》

她成为唐家夫人,还不到一年。似乎嫁给他,就是为了送他一程。

《南方有令秧》

要死咱们俩一起死,我这辈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芙蓉如面柳如眉》

隐瞒不算欺骗。

《妩媚航班》

爱情可以超越一切,包括血缘,包括生死,不伦之恋,痛彻心扉

《残年》

时至今日,我依然认为,那几年,对李瞳来说,是最美的时代。潘勇是北城的叛徒,李瞳是穆成的叛徒。这两个叛徒就像两颗擦肩而过的流星那样,只需要对看一眼,就认出了彼此。

《南极城传》

可是有没有人能够告诉我,

为什么,

我和你相依为命的家乡

变得如此荒凉?

《东霓》

我发现雪碧在专注地凝视着我。她全神贯注地看人的样子真的非常奇异,聚精会神的时候就好像眼睛里面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蓄势待发地燃烧一样。

《东霓》

呼吸停止的时候,眼前泛着支离破碎的、深蓝色光。胸口紧紧地被撕扯,脖子那里越来越紧,紧到那么沉。我的身体完全不能做任何动作,当然包括挣扎着尝试着呼吸,可是脑袋里面清醒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光滑得不能再光滑,凛冽地倒映着我自己濒死的躯体。

《东霓》

我眺望,向着你来的方向,直到我变成稻草人,不会说话,也不会唱歌,只有一群麻雀陪伴我,一边吃掉我,一边替我守候远方;他们告诉我,你的名字叫做夕阳,可是没有人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和你相依为命的家乡,变得如此荒凉。

《东霓 封面》

无论何时我都记得,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那种由衷的欢喜,就像一只奔跑在莽莽雪原上的鹿,在天圆地方的荒凉里,突然仰头发现了北极光。

《下一站神奈川》

所有的繁华都是哀荣,所有的思念都是挽歌,所有的回眸都是永诀,所有的珍惜都是祭奠。我亲爱的朋友们,但愿吉祥如意,但愿吉祥如意。

《妩媚航班》

只不过,我被一个孩子横冲直撞的爱情捅了一刀,这真让我恼火

《东霓》

“你不会明白,你永远知足永远自得其乐,你从来就不知道一个像我一样的人,一个像我一样什么都没有却又不甘心认命的人要怎么活下来。”

“我知道你不容易,你不甘心,可是那并不代表你有权利允许自己做所有的事。”

如果我因为你出了事情就这么逃跑,我这辈子都会看不起自己。

《芙蓉如面柳如眉》

我永远不会在别人践踏我尊严的时候流眼泪。眼泪是最珍贵的东西,只能留给这种深切的悲伤,这悲伤与羞辱无关,与委屈无关,与疼痛无关。

《告别天堂》

死不是什么大事情,西出阳关而已,我不需要故人

《西出阳关》

自己上路吧,最多,带上你的情人。

《芙蓉如面柳如眉》

伴随着习惯而变的,是贫乏、琐碎、庸俗等一切人间的事情。

《芙蓉如面柳如眉》

抱怨、嫌弃、厌恶都发生在一群彼此肝胆相照的人之间。

《芙蓉如面柳如眉》

对他来说,我是不是就像老天给他放的一个假?

《芙蓉如面柳如眉》

那些光芒四射的人物传记里,总会有些标志性的事件来证明这些了不起的人生轨迹。但,像我这般卑微的生命,或者用不着那么醒目傲岸的灯塔,用不着那么清晰的航标,一切都发生于混沌之中,没有光芒来提醒我。什么时候,我已遍体鳞伤。什么时候,我已脱胎换骨。什么时候,我已万劫不复。

教养这东西就像血管,可以盘根错节地生长,长在你血肉之躯的最深处,密不可分。

北方的冬天如果阳光明媚的话,很容易看到一种锋利的天高云淡。虽然锋利,却根本没闪着那抹咄咄逼人的寒光。

《芙蓉如面柳如眉》

世界上没有什么样的女人,可以比一个十七岁的情妇更艳丽。

《请你保佑我》

寒冷因为快要离开而变得不那么忠于职守,这座城市里的人们也跟着变得心浮气躁起来浮躁容易让人心冷似铁,就算是情人节猩红的玫瑰花也挽救不了这个局面。

《芙蓉如面柳如眉》

你是业障,我是修行

“不一样的。”她非常肯定,“我承认我这个人从小就总是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面临重要的事的时候,我总是不喜欢听别人的,我喜欢自己做决定。我天生就是这样的,从小如此。可是我从来没有像你那样被打碎过。你是一个被打碎过的人。你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拼成今天的样子。你现在被人熟悉的每一种性格实际上都是你自己苦心经营的结果。你自己说,咱们俩谁更坚强?”

《怀念小龙女》

我不可能忘记那个四月的下午。准确地说,是四月初。那几天,幸运的是,龙城没有沙尘暴。北方的春天晴好起来就好得不得了,呼吸间,都是一种辽阔的迷醉。我有的时候告诉别人我最喜欢秋天,有时候说我最热爱的季节是冬天——但那其实都是心血来潮,想要显示自己与众不同,在我心里,春天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它就像是一个烂大街而且没灵魂的偶像明星那样,让我心花怒放却又不好意思承认我是那么喜欢它。

《南音》

沙尘暴来了。一阵风,模糊混淆了所有的风景。一片黄沙之中,只看见窗前的柳树被撕扯成一个又一个的舞蹈动作。沙尘暴中的柳树就像街头流莺,又妩媚,又下贱,又坚韧。

《告别天堂》

因为时间过去得非常快,非常快。时间会欺骗我们,要体会时间最锋利的那道边缘线。

《西决》

"我真不明白这两个孩子,那点想得癌症的?“这有什么奇怪的Www.GuaZe.Com瓜泽网。我在心里说,日子再艰难,人也找得到快乐。这跟勇敢和乐观不搭界,这是本能。

《告别天堂》

前世故人,忘忧的你,可曾记得起

《东霓》

请原谅我不能在这么一个温情而又委屈的时刻用眼泪打湿你的衬衫。

《芙蓉如面柳如眉》

“因为源源不断地交到坏男人的女人很多都很漂亮”

《东霓》

总有一天,你总得尝尝像块玻璃一样被这个世界摔碎踩碎的滋味

《东霓》

在众人面前那么没有品格,让全世界的人茶余饭后欣赏她的绝望,博得一点观众们都会慷慨回报的眼泪或者对犯罪的声讨———这不是夏芳然要做的事情。

《芙蓉如面柳如眉》

爱情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它会把人变得卑微。

《妩媚航班》

因为我爱你,所以想让你陪我一起死亡

因为我爱你,所以选择让你独自重生

《残年》

一种很深很剧烈的疼痛突然间侵袭,带着羞耻、愤怒,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绚烂的力量。大概,原子弹爆炸的时候就是这样吧。美丽的蘑菇云像晚霞般燃烧,留下的是或许永远都没法抹去的关于废墟关于灭绝的记忆。

《芙蓉如面柳如眉》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低下头的话,你就可以一直低着头。可是如果你一开始选择了昂着头的话,你就永远不能低头了。

《芙蓉如面柳如眉》

令秧嫌恶地把脸扭到一边,她算是见识过男人饕餮一般的欲望和衰败,男人也见识过了她畜生一样的羞辱和无助,于是他们就成了夫妻,于是天就亮了。

《南方有令秧》

在她妄自尊大的时候,她以为那是高处不胜寒;在她妄自菲薄的时候,她以为那是她一个人的醉生梦死。在最后一刻,坦率一点吧。孤独就是孤独,不是什么恩宠,不是可以升值的股票。浪费并不能使你高贵。那么好吧,生死只不过是一个人的事情,如果你孤独,请你不要打扰别人,不要自以为是的嘲笑不孤独的人,不要期待着全世界的孤独者可以联合起来。

《芙蓉如面柳如眉》

美丽的蘑菇云像晚霞般燃烧,留下的是或许永远都没法抹去的关于废墟关于灭绝的记忆。

《芙蓉如面柳如眉》

我转过头去看天杨,发现她奇怪的微笑着,”就是。怎么这帮着人,都这么没种呢?"灰色的宁静就像病毒一样侵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谁都只会讲这种故事。到最后没戏了就把‘死’搬出来,好像一‘死’就什么都神圣了。骗人。‘死’又怎样?有什么了不起的。谁活到最后不是死啊?全是骗人的。

《告别天堂》

我四岁那年拥有了我的玩具熊。我认为他必须做我弟弟,于是他的年龄就是三岁。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依然三岁。他的一只胳膊断掉的那天,我把旧棉絮轻轻摁回他的身体里,我怕他疼。针线穿过他的皮肤的时候我跟他说:你要勇敢一点忍一忍,这样我们才能永远在一起。

雪亮到残忍的阳光照亮了你的废墟,你的残羹冷炙,你沦陷的城头上那面破败羞耻、红得暧昧污秽的旌旗。

《芙蓉如面柳如眉》

我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知道原来它也有这么真诚和温柔的时候。这个我甚至不愿用女字边的”她“形容的城市。

《告别天堂》

你从来就没见过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你凭什么以为一切都在你自己的掌握之中?

《姐姐的丛林》

你好像总是在最珍惜一样东西的时候失去它,如果一定要这样,那就随它去吧。

《莉莉》

其实所有的阴谋,就这么简单。至少,我就是在那一瞬间,完全相信了她。所有逻辑混乱的语言,所有拆了东墙补西墙的遮掩,所有不合情理的隐瞒,所有欲拒还迎的欺骗,无非就是那么简单:时隔多年,他依然爱她。

《西决》

在我们认识爱情之前,早就有铺天盖地的情歌给我们描摹了一遍爱情

《告别天堂》

我总是在最糟糕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发现,其实我还活着。

《东霓》

隔了这么远的路看过去,原来坚定不移这东西,真的是微不足道的。

《芙蓉如面柳如眉》

谁不到头来只是自己

《东霓》

有时候 只要大家都愿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就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高速公路是个好去处 因为全世界的高速公路都长的差不多 所以你很容易就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因为一望无际 所以让人安心

“天杨,跟我走吧。现在,你和我。”

《告别天堂》

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么无关紧要的事情来。不过有时候,回忆就是这样的,一点逻辑也不讲。

《西决》

我挥霍了什么,耗掉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我自己清楚。

《仲夏夜》

灼热的眼泪使人柔软

《芙蓉如面柳如眉》

二月十四号。情人节。玫瑰花一如既往地涨价,天气像所有北方城市一样还散发着冬天快要过完的时候的漠然的寒冷。跟隆冬的时候比起来,的确是漠然的寒冷。

《芙蓉如面柳如眉》

看着天空一点儿一点儿地由黑色变成蓝色,再变成白色。他看着黑夜就像一个痛苦的产妇那样艰难地在血泊中把太阳生出来。

《芙蓉如面柳如眉》

——夕阳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提醒他们了,因为即使是夕阳,也没有力量改变任何人的命运。

《芙蓉如面柳如眉》

一种相依为命的错觉在我们之间像晚霞一样绽放。

《芙蓉如面柳如眉》

真奇异呀,美,最初诱人,征服人,最后又奴役人,摧毁人,就像爱情。

爱情,在最开始的时候,总是美丽的。

《告别天堂》

反正所有的风度翩翩都是徒劳无功,反正所有的情深义重都是海市蜃楼。

她以为因为五年前他们就已经相识,他就理所应当地该另眼看她。也不仅她吧,人们都会犯这种错,自以为是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不同的。

《南音》

模拟考试老师们发泄紧张情绪的绝好机会。其具体表现是每次考完,我们全班同学集体挨骂。各科老师轮番上台轰炸,好像我们是建筑物。

《告别天堂》

我在,我就是不理你。

《东霓》

广告——无非是污染并强奸人们的精神,或挑起人们的欲望让他们自慰。

《告别天堂》

她只希望她们能够对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事情保持适当的沉默。

《南音》

他恨那种赤裸裸的,绝望的期盼。

《南音》

你永远别小看小孩子们

《告别天堂》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爸爸”,你会问我你为什么没有。可是宝贝,这是自然的,就像金色头发的小朋友会问自己为什么没有黑头发,就像黑色眼睛的小朋友会问自己为什么没有蓝眼睛……有些小朋友就是没有爸爸的,但是那一点都不可怕。这将是妈妈教给你的第一件重要的事。

《少数派报告》

早晨清淡的阳光让他愉快。尤其是当他看到无数尘埃在一束光线里柔软地跳舞的时候。小的时候他觉得这个舞蹈很卑微,但是很媚人。现在长大了,他觉得这种尘埃的舞蹈像是一场美妙而温情脉脉的媾和。然后他嘲笑自己,或者说他替他的女朋友夏芳然嘲笑自己:怎么这么色。他知道夏芳然轻视这些精致的小感觉,尤其是轻视一个总是把这些东西挂在嘴边上的男人。

《芙蓉如面柳如眉》

因为我发现生活是公平的;因为我发现任何一种美丽都需要历经艰辛才能获得;因为我发现美丽之所以成为美丽就是因为’痛苦'是她的土壤;因为我发现,当我获得这个发现的时候这个世界变得温情而充满寓意。可是还有一件事情是我很想发现的:如何能让你发现我,在我最美的时刻。

《告别天堂》

月光漂洗着她的脸,光洁如玉的脸,洗去了尘世间一切污垢。

《芙蓉如面柳如眉》

没有对手,没有阻碍,领地圈得越大,属于“自我”的那个核心就越是像块通红的炭,红成了灰,逐渐冷却。

《南音》

只是人出尔反尔,也是有的。

《南方有令秧》

令秧卒年三十二岁,其实,还差几个月。那是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所以她并不知道,那种化为江水的感觉,名叫自由。

谢舜珲平静健康地活到八十一岁,无疾而终。他一直怀念她。

《南方有令秧》

这个世界使我狼狈不堪,可是我心里总有一个柔软的地方,心疼着它的短处。所以我还是爱这个让我失望透顶的世界的,正如,我爱你。

《光辉岁月》

若你不能成为方靖晖那样的人渣,你就永远都会输。就永远都会有陈嫣那样的女人一边利用你,一边以“感激”的名义瞧不起你。

《东霓》

川少爷其实不胖,只不过是比以往更壮实了些,在很多女人眼里,此刻的他才刚刚好,少年时代的他未免看起来太不食人间烟火,现在整个人身上揉进去了不少尘世间的事情,女人们中意的,从来都是一种恰到好处的脏。

《南方有令秧》

你别看我是个活得乱七八糟的人。其实我的感情很漂亮的,不是每个女人都给得出、都给得起像我这么漂亮的感情。

《东霓》

就像一个得到一件新鲜玩具的孩子,把恋爱当成了一个糖果盒,以为随便一抓就是满手的缤纷绚烂。

《告别天堂》

路灯映亮了她的脸,这路灯就像这个污染严重的城市里肮脏的月光一样,把人的脸照成温情又有些惨痛的灰白色。

《芙蓉如面柳如眉》

阳光像潮水一样在狭长的走廊里汹涌,这绝好的阳光让他觉得自己拥有了来自上苍的鼓励。

《芙蓉如面柳如眉》

眼泪涌进眼眶,声音弥漫上一种潮湿的水汽。

《芙蓉如面柳如眉》

她今天才明白人为什么要唱歌。她想要在这个空旷而又荡气回肠的地方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个为了抵御无边无际的孤独才会变得美丽动人的声音。

《芙蓉如面柳如眉》

"幸福"这东西毕竟曾经来临,开始于1996年12月8日,结束于1998年3月1日,有始有终,我把它们轮廓分明地从岁月里割下来做成标本,仅供在未来参考。

现在我要开始全神贯注地回忆那个”但是“,我很喜欢这个词,两个音节,干脆利落的切换到一场劫难。这个劫难也就因为干脆利落变得那么丑陋难堪。

《告别天堂》

生活的内核永远让人丑态百出--不管你给他穿上多么灿烂夺目的外套,早知如此,当初还奋斗什么?

《东霓》

其实没有什么好工作和坏工作的区别,只不过是钱多钱少的区别而已,要知道那是我几年前就设计好的台词。

《告别天堂》

爱情是神话,可是不是童话。

《告别天堂》

女孩子虚伪起来真是功夫不得了,明明三个月以前才见过面,平时也断不了电话,网聊什么的,悄悄弄出一副久别重逢的模样以示姐妹情深。

《西决》

我把所有的欣喜和失望都留给了这个千疮百孔左右为难漏洞百出的人生

《西出阳关》

我给她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她就跟我说:看来人总得为自己做过的事付代价。还有一句我没告诉你,她说:总要人来还,不能大家都想着逃避。那时候我真惊讶她会这样想。可是现在我觉得,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还,时间,方式,程度不同而已。当然我们谁也不愿意跟你互换位置——可是这部表示我们可以置身事外——那些自认为自己置身事外的人不够聪明,你大可不必跟他们认真,他们不配伤害你。

《告别天堂》

在生活中我们谁都没有观众,因此我不会被任何人原谅。

《告别天堂》

开始的时候是很久,人生都是越到后面就会越快

《东霓》

拥挤的教室里突然照进来一道斜斜的阳光,一堆陈旧的,歪七扭八,满是划痕的课桌看上去突然变得朦胧和亲切了,因为它们沉默地做了夏老师的背景。夏老师轻盈地落在忍辱负重的课桌们中央,空气于是突然间绽开了一个伤口,那里渗出的清新而艳丽的血液就是夏老师蜻蜓点水般的微笑。

《芙蓉如面柳如眉》

云巧心里面微微地一抖,就好像刚刚才觉察,有人在她心里面放了一个稍微一碰就会溢出水的茶杯。

《南方有令秧》

直线,是欧氏几何的原始概念,就是没法定义的概念。无限延展,任何概念都建筑在它之上。那个是与我们人类无关的世界。有些越界者触摸到了它的边缘,最后的结局是,他们都躲进了一种名叫“信仰”的东西里面。不对,不是躲,是纵身一跃。

《告别天堂》

看来男人们都是需要诸如此类的意淫方式来显示自己的存在的。

《东霓》

其实我没那么害怕的,不知为何,虽然我心跳加速了,手也在昭昭的肩膀上微微颤抖,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种沉下来的东西,让我觉得没必要恐惧。也许,从出生起,我就是靠着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活到今天的。信任什么东西呢?我说不好,也许是信任这世界放给我看的电影,永远不会那么糟糕。-

《南音》

舞台上的灯光就像一片厚厚的,厚厚的阳光下的雪地。让人不自觉地享受着一种美妙的孤独。更妙的是,这孤独不是无止境的,谁都知道有掌声在后面等待着。掌声是海。站在舞台上的人于是就同时拥有了雪地和海洋。雪地和海洋,让人联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冰川纪。歌声就是伴随着古老的地壳慢慢裂开,渗透在这伤痕上的阳光。

《芙蓉如面柳如眉》

在最后一段睡眠里,她梦见了碧绿的江水。她看见自己沉下去,她知道自己融化了,她成了透明的,她变成碧绿的,甩掉那具肉身的感觉,原来如此之美,她成了江水,然后,没有尽头的虚空来临。

《南方有令秧》

她的眼镜深处有两个凌晨一点的夜晚。

全世界的高速公路都长得差不多, 所以很容易就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西决》

人是很容易犯困的,前面是路,后面也是路,就是这种无所谓终点和起点的路上打个盹儿太自然了,反正打盹儿的那一瞬间的睡梦和这条漫长的路比起来,无非是沧海一粟。

《东霓》

我多傻。如果你从一开始就选择低下头的话,你就可以一直低着头。可是如果你一开始选择了昂着头的话,你就永远不能低头了。荣辱说到底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芙蓉如面柳如眉》

柔软清丽的阳光里面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萧条。站在这样的阳光里面,会有微风拂面的错觉。

《西决》

不要紧,这些我都不在乎,我能应付。

《东霓》

那件事让我一下子明白了:每个人都在’活着‘,按照自己的方式活着,谁也不需要别人来理解这种方式。什么’沟通‘,什么“同情",什么”设身处地“,这些词都被人用滥了,其实这些词儿根本不是那么廉价。

《告别天堂》

'’那不是理由。'’天杨很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可怜的人很多。可是人不能因为可怜就去做不好的事情。‘’

《告别天堂》

公元前我们太小,公元后我们又太老。没有人可以见得到,那一次真正美丽的微笑。那么海子,我最爱的你,当你从容不迫地躺在铁轨上倾听遥远的汽笛声的那一刻,是公元前,还是公元后呢?那一次真正美丽的微笑,你见着了吗?我只知道,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诗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火车这东西,因为它撞死了你。

《告别天堂》

我早就知道他根本没有精神病,其实需要“精神鉴定”这个过场的不是她,使我们,是每天看着新闻聊着这个案子的“大众”因为我们怀疑她是精神病,是为了安慰我们自己,其实我们的生活中没有这么可怕的人,不过是精神病人而已。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芙蓉如面柳如眉》

我不是靠活着的惯性活着的

《告别天堂》

那只常常莫名其妙地骚动的小狼,那种经常毫无原因偷袭我的深重的疼痛,那种常常于猝不及防中把我推到悬崖边的孤独,那种一闪即逝的粉身碎骨的邪念。

《告别天堂》

他会死在一片黑暗里,但是电影院的大银幕上的故事还在演。等电影完了,灯光亮了,人们退场的时候才会发现他.这挺浪漫的,对吗?

《芙蓉如面柳如眉》

重度污染的天空里依然大剌剌地浮动着不加遮掩的情歌和欲望。

《东霓》

我就是喜欢荒芜的地方,就像我总是喜欢不那么爱说话的人

阳光粗糙的海才是海,风声肃杀的海才是海,非要像旅游宣传片里那么灿烂明艳岂不是很可笑

如果只是想要秀丽,那你去做湖泊就好了,做海洋干什么

《东霓》

有些事,就算我们都装作没发生过,也还是真的发生过的。

《南音》

才跟人家打了一个照面你就倒戈叛变了。

《东霓》

完整无缺的雪地就像一个巨大的坟场,雪花从遥远的天际义无反顾地飞下来,跳完一个对自己来说美丽绝伦在别人眼里其实很苍白的舞蹈,然后静悄悄地死在坠落的那一瞬间,把自己变成雪地的千万分之一。

《芙蓉如面柳如眉》

北北是赞美诗。你是个寓言。

《南音》

在你经历过离散之后,你就可以在空气中嗅出永决的味道。

《妩媚航班》

十二月下起大雪的那阵子,满街都是打不到出租的人,看着一辆又一辆没有闪着空车灯的的士呼啸而过,这些在路旁焦急的人们总会交换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这个城市就会在那个时候弥漫出一种同舟共济的温暖,虽然只是暂时。

《芙蓉如面柳如眉》

当你不得不抬起头来仰望一样东西的时候,便会错觉那就是真理。

《南音》

从那时起我就发现,这世界是本字典,巨大无比的字典,事无巨细全都定义过了,任何一种感情都被解释过了,我们只有像猪,像狗,像牛羊一样地活在这本字典里,每个人的灵魂都烙着这本字典的条码。所以我热爱阅读。在书中遇得到跟你一样发现这本字典秘密的人。

《告别天堂》

若你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接受现实未尝不是好的。

《西决》

可是几个月以后我发现,持续地恨一个人真是个体力活。

《南音》

没错,那个时候我就想,真是不得了,人总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代价。不管用什么方式。

《告别天堂》

我此时唯一的梦想,就是客死异乡

《妩媚航班》

已经变成海浪的人永远心怀谦卑,因为它的梦想原本就是倾尽全力的破碎。

《芙蓉如面柳如眉》

从对面脏脏的镜子里看见了窗外的夕阳,火红的。我在为自己那么多的画里向他致敬,为了它的化腐朽为神奇——经他的笼罩,在丑陋的风景也变得废墟一般庄严,在俗气的女人也有了一种伤怀的美丽。

《姐姐的丛林》

随手一抓便是满手的缤纷绚烂 -- 糖果盒的爱情

我想找一样认为很重要的东西,爱情也好,理想也罢。我需要这样的东西提醒,我不是按活着的惯例活着。

《告别天堂》

汽车滑过路面,在交错的霓虹灯里隐约一闪,在那一瞬间拥有了生命。

《妩媚航班》

又一次开业大吉的是我那个错误百出的人生,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继续错下去,负负得正,错到极致总能对一次,这就是殊途同归。非常好,我要开始战斗。

《东霓》

后来,我终于懂了,所有关心后来的人都不知道我的故事其实是在求救。后来我一个人慢慢地把自己最新的那具尸体埋起来,并且意识到我自己的最后一具尸体终将死无葬身之地。后来我发现你的‘后来呢’帮不了我,我还是只能那样卑微软弱,劣迹斑斑地活着。但是,谢谢你啊。

《南音》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把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痛不欲生,每一分每一秒都痛不欲生的生活或许存在在地狱里,但是人间是没有这回事的。因为痛不欲生的次数一多,人也就习惯了,也就在安然地活在痛不欲生里了。伴随着习惯而来的,是贫乏,琐碎,庸俗等等一切人间的事情。

《芙蓉如面柳如眉》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雷区,是不能被人碰触的。爆炸之后的反应,因人而异。对于那些不善于张扬自己感情的人,就只能沉默。

《西决》

穿着一双妖娆昂贵的高跟鞋,就算需要寸步难行地忍受它磨出来的灼人的水疱,也还是不肯脱下来――女人就是贱。

《东霓》

似乎怀着永无止境的耐心。他一个人在那片看不见的,孤独的原野上疾驰。

《南音》

然后我一个人来到医院的大门口。深夜的龙城就这样和我撞了个满怀。医院门口的这条街,夜夜灯火不熄。全国各地的风味小吃店静静地待在各自盘踞的地方,等待着那些照顾病人的人们进来吃宵夜。庸常生活总是会在心力交瘁的时候给人一个恰到好处的拥抱,提醒你,活着这件事,并不总是那么艰辛。

《西决》

令秧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她其实更喜欢犯病时候的老夫人——因为在疯子的笑声和呼啸声,她才能觉出一种滋生自血肉之躯的悲喜

《南方有令秧》

在一般情况下你很难想象一种又冷艳又温暖的东西,可是咖啡的气味偏偏就是这样一种东西。

《芙蓉如面柳如眉》

从一开始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 到明白自己的天赋其实只够做一个不错的普通人 然后就长大了

《天赋》

我很讨厌所谓诗人毫不负责的”抒情",但我没办法讨厌夕阳。因为夕阳太善良了,它谁也瞧得起,就连这条臭气熏天的河,它也静静地笼罩着,一点也没有嘲弄的意思。

《告别天堂》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就可以活得这么奢侈——同时拥有让人炫目的美丽、一种那么好听的语言、过瘾的恋情凄凉的结局之后还有大把的青春——连痛苦都扎着蝴蝶结。

《妩媚航班》

我不是那种使用同情心像使用一次性塑料袋一样的人。

《告别天堂》

美丽需要痛苦来滋养

《告别天堂》

一时间一种刻骨的孤独像一阵穿堂风那样吹透了她。那孤独并不陌生。多少次,多少次,她都拿罗大佑的歌来安慰自己,“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那么,她滥用过多少会这样的恩宠呢?在她妄自尊大的时候,她以为那是高处不胜寒;在她妄自菲薄的时候,她以为那是她一个人的醉生梦死。

《芙蓉如面柳如眉》

也不知道在漫长的人生里,江凡和他的妻子,究竟会是谁先打断谁的脊梁骨,然后,彼此心照不宣地对外人保守着这个秘密,相濡以沫地活下去。也有另外一种可能,他们俩的脊梁骨都折断了,这其实更好,他们的感情里会多填一份同病相怜的温暖,这便是人们常说的“天长地久”需要的东西。

《妩媚航班》

对于你们几个人来说,我永远在这里。虽然我现在的记忆力越来越酷似热带鱼,但是我们共同的十六,十七,十八岁,那些岁月还完好无损地待在我心里那个一直都在的地方。只要我在,我们就不会失散的。我不管在别人眼里我是个怎样的人,在你们面前,我永远是那个——小妹。你们还记得你们曾经这样叫我么?

那时候我特别、特别,感动。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刚刚开始有‘客人’,当然是瞒着爷爷奶奶。那件事儿让我一下子明白了:每个人都在‘活着’,按自己的方式活着,谁也不需要别人来理解这种方式。什么‘沟通’,什么‘同情’,什么‘设身处地’,这些词儿都被人用滥了,其实这些词儿根本不是那么廉价。”

《告别天堂》

为逝去的人们致哀,为逝去的爱情之爱,为逝去的青春之爱。如果我们都不珍惜现在,将来只会为我们自己致哀。

《文艺风赏第138期》

长大,变成大人,无非是学会嘲笑而已。因为一个大人嘲笑别人的时候,不用像我们一样担心有人来跟他说“这样是不对的”,反正,就算大人们之间互相职责也无非是谁也听不进去谁说的而已。大家就可以嘲笑别人珍惜的东西,嘲笑对自己来说没有用的东西,嘲笑自己不懂得但是别人懂得的东西,然后嘲笑自己。人要一直嘲笑下去的话是看上去更自由一些没错。

《芙蓉如面柳如眉》

只不过,我被一个孩子横冲直撞的爱情捅了一刀。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就像是此生第一次拥抱什么人。

《东霓》

你想象一下,一个永远没有尽头的数字,但是世界上所有的圆都因为它才能存在。所以,π,就是永恒。

《南音》

她第一次认真地想,或许他们这么快就要告别了。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遇上他,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不知道何时会失去他,才显得公平。

《南方有令秧》

也许任何人都得尝尝像块玻璃一样被这个世界打碎、砸碎、撞碎、踩碎的滋味,才明白自己的不堪一击

膝头多少有点打战并不能说明我怯场,我只不过是全神贯注而已。

《东霓》

我爱你,所以我可以为了你和整个世界作对,和我自己作对,也和你作对。因为我知道以爱的名义我可以做任何事。

《告别天堂》

这个世界上的大人都是坏人,可是小孩都是好人。但是再坏的大人也要生小孩,再坏的大人生出来的小孩也是好人。所以这个世界不会全部都被坏人占领的。

《请你保佑我》

曾经自以为深入骨髓的习惯其实也这么轻易地改变了。

《南音》

眼眶里一阵潮热的刺痛,可是没有眼泪流出来--全都烧干了。

《东霓》

刚刚擦黑的天空像个肮脏的垃圾场,她愉快的声音就像是那些盘旋在上面的小麻雀,丝毫不在意周遭所有的龌龊与荒颓。

《芙蓉如面柳如眉》

你是好人,可我不是,“我最不允许做的事就是像你一样的活着”

《东霓》

你喜欢我,可是我爱你。这就是咱俩的区别。

《告别天堂》

如今,她笑盈盈地环顾这个房间,这群闲话家常的亲人,就好像这原本就是她的生活。只不过,他眼睛里那种凌厉的潋滟最终会出卖她,她的风情万种究竟是怎样堆切起来的,没人知道。

《西决》

高贵的人打得赢自己的欲望,无论那欲望有多么高级。

《南音》

清醒着的人们,都让自己的脖颈微微扬起,看似无意识地注视着悬挂在他们脑袋上面的电视屏幕。在春晚观众席上响起笑声的时候,轻轻地跟着哄笑。也未必真的觉得好笑,当你必须仰起头来注视一样东西的时候,就会错觉那是真理。

《南音》

接吻这件事情,特别容易让人懂得什么叫做唇齿相依。

《西决》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你记着这个就好,剩下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东霓》

什么叫幸福呢?幸福就是: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在这幸福中你可以是一个俯视这片草原的眼神,你也可以是众多野花中的一朵,都无所谓。在这幸福中你蜕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安静、悠然、满足、认命的十五岁的女人,尽管你们从来没有“做过”。

《告别天堂》

我原谅所有伤害过我的人,也希望所有被我伤害过的人能原 谅我。

《告别天堂》

所谓拥有风格,所谓找到自己的语言,无非就是做到一件事,只要做到这个——在写下每一句话的时候,问问自己,写下它的时候,感觉是否像是隔着外套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如果是,那么对不起,这个句子给你带来的痛感如此不确定,如此不切肤,如此可有可无,那么就请删掉这个句子,因为它不是你的。

温柔的夕阳像河流一样浸泡着这两个孩子,一个在号啕大哭,一个手足无措。夕阳叹了一口气:这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啊。有情有义,知恩图报。可是有什么办法,已经准备好了的磨难还是必须要降临的。它只能拼尽全力让自己再灿烂一点,再美丽一点,再惨烈一点――夕阳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提醒他们了,因为即使是夕阳,也没有力量改变任何人的命运。

《芙蓉如面柳如眉》

不过,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忘了我随时都有可能失去他。我就在这项风险系数超高的投资里倾其所有。那只小狼,居住在我身体里的小狼不时地骚动着,撕扯着,提醒我这件事,但我置若罔闻。直到有一天——宝贝,来,把信用卡插进来,密码是他的生日,好好看看,你自己已经透支了多少热情?

《告别天堂》

夏芳然知道她这个时候有权利号啕,有权利寻死,有权利歇斯底里,没有谁比她更有权利。可是那怎么行。在众人面前那么没有品位,让全世界的人茶余饭后欣赏她的绝望,博得一点观众们都会慷慨回报的眼泪或者对罪犯的声讨,这不是夏芳然要做的事情

《芙蓉如面柳如眉》

就像是筷子一样,哪怕是象牙雕出来的又镶了金边和宝石的筷子,其中一根丢了,另一根又能怎么样呢?若是她成为了一道牌坊,就不同了——她有了恰当的去处,所有的人都会在恰当的时候想起她。

《南方有令秧》

为了这一刹那的如鱼得水,她提前预支了多少年的寂寞。

《父亲来了》

你觉得荒凉了,你觉得无助了,你突然看见不远处的坟场上开出了一簇鲜艳的花,其实,那个就是你心里不死的希望。

人生,最终会被我们过成一个破败的旅店。每一个房间都会被占满,被清空,被用旧。每一把钥匙都会被不同的指纹弄得污浊,混沌,发出暧昧不明的光。

判决书由十一个字组成,含标点:我爱你。非常,非常爱。

《告别天堂》

我爱你。 这句话我已经说了无数次。 可是我说的越多,就越不明白它的含义。

《告别天堂》

在一片黑暗的沉静之中,“睡眠”干净利落的切换成“死亡”的那一刻,到底有没有声音

《西决》

迷信无非也就是求个心里舒服。

《东霓》

我无法想象,“继续”这个词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东霓》

只要看到你们没变,我就不老。

《东霓》

她终究错过了自己的盛典,所有的荣耀全体成了哀荣,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南方有令秧》

“你的心太软了,所以你很容易就被划一刀,不过你可以放心,虽然容易受伤,可是它也禁得起摔打。像郑东霓就不一样,她的心很硬的,有时候我都奇怪我怎么会和一个心这么硬的人做了这么多年朋友。后来我才发现,就是因为她的心很硬,所以一摔就碎了。”

《西决》

我最喜欢的海子有两句诗说:公元前我们太小,公元后我们又太老,没有谁能够见到,那一次真正的微笑。

《告别天堂》

时间和空间是在旋转中归于沉寂的。沉寂就意味着,我意识到我做了什么。

《西决》

这些年,我很少想起江东。那个时候我像所有因初恋而变得矫情的女孩一样以为江东会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人。事实证明了我的爱情是多么经不起考验,尽管这令人泄气,但周雷有句名言:“一个人不可能在二十五岁还忘不了十五岁那年的情人,除非他十年来没进化过。”这么说我算是进化得不坏。

《告别天堂》

恐怕这世上很多人都是这样的,追逐着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理想,然后某一天,极其自然地,将这个"理想"阉割成了一个还说得过去的职业。以此谋生,并获得精神上的所有认同。我不是第一个这样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当然,当然,我们这样的人已经被人们称为幸运了。我懂得知足,因为反正,关于"理想"的痛苦是不合法的,是无病呻吟的,你张扬了,你表达了,你就活该去死。我必须时刻谨记,这世界上还有灾荒,还有战乱,还有艾滋,还有无数在因为不平等导致的困顿中,挣扎一生的人们—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些批判你是"幸福"还是"不幸"的人们,都没什么想象力。

《妩媚航班》

原来只不过,只不过是无数情歌里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歌词,只不过是一句我因为见得太多所以已经对它麻木不仁的话。三个音节,每个都是元音结尾,还算抑扬顿挫,怕是中文里最短的一句主谓宾俱全的句子:我爱你。

《告别天堂》

当你明白这寂寞无药可医时,你就更寂寞。在这“更寂寞”中,你觉得除了抓紧江东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没有别的期待。因为是他让你发现这“更寂寞”的。那时候你太年轻,你不知道虽然这“更寂寞”因他而起,他却和你一样对此无能为力。

《告别天堂》

她的那句话:“我多傻,如果你从一开始就选择低下头的话,你就可以一直低着头。可是如果你一开始选择了昂着头的话,你就永远不能低头了。”因为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做失礼的事。

《芙蓉如面柳如眉》

该发生的事情都会在这个摇摇欲坠的时刻发生。一个原本危险,原本暧昧不明,原本情不自禁的时刻就这么过去了,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秒钟,我们就决定还是坐在那里感慨人生。不承认也没用,我们就是从这一刻起开始苍老的。

《东霓》

夕阳终于有了机会在这满眼的荒芜中透透气,尽情放纵她红色的,柔情似水的眼神.

《告别天堂》

捅破一层心知肚明的窗户纸是件令人快乐的事情

《芙蓉如面柳如眉》

青春期的男孩们都是些贱骨头

《东霓》

一时间一种刻骨的孤独像一阵穿堂风那样吹透了她。那孤独并不陌生。多少次,多少次,她都拿罗大佑的歌来安慰自己,“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那么,她滥用过多少会这样的恩宠呢?在她妄自尊大的时候,她以为那是高处不胜寒;在她妄自菲薄的时候,她以为那是她一个人的醉生梦死。在最后一刻,坦率一点吧。孤独就是孤独,不是什么恩宠,不是可以升值的股票。浪费并不能使你高贵。那么好吧,生死只不过是一个人的事情,如果你孤独,请你不要打扰别人,不要自以为是的嘲笑不孤独的人,不要期待着全世界的孤独者可以联合起来。自己上路吧。最多,带上你的情人。

《芙蓉如面柳如眉》

一股湿热的风拖泥带水地从敞开的窗子拥挤进来,那是浪涛的声音在出汗。

《东霓》

过路人,你是否了解眷恋的另一个名字叫绝望。

《南音》

还有就是——既然立定了心思要做一个故事里的复仇者,那么“隐姓埋名” 就像一碗壮行酒那样不可或缺。

《南方有令秧》

凌晨的街寂静得像是按兵不动的灵魂。空荡荡地让自己置身其中的时候你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哑巴。

《芙蓉如面柳如眉》

他永远不会真的理解她,就像右手不会理解左手为什么不会写字,就像左手不会理解为什么右手能做那么多复杂的动作——于是他们只能像一个硬币的两面那样冲着不同方向的阳光挣扎,对打,精疲力竭……但是别忘了,他们毕竟属于同一个身体啊。

看见了吗?那两只白鸽子,它们是屈原遗落在沙滩上的白鞋子,让我们,我们和河水一起,穿上它们吧。

《告别天堂》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还不懂得,人究竟有多脆弱。

《东霓》

沧海一粟的恍惚中,生命就结束在神明的俯视下。

《东霓》

如果你孤独,请你不要打扰别人,不要自以为是的嘲笑不孤独的人,不要期待着全世界的孤独者可以联合起来。自己上路吧。最多,带上你的情人。

《芙蓉如面柳如眉》

我就像小时候相信红领巾是神圣的那样,相信爱情应该是永远的。

《南音》

姿态说明一切问题

《东霓》

多年以前,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赖声川导演的专访。我记得他说,大多数的艺术作品都是在表现“病”,可是甚少有创作者做得到放一点“药”在作品中。多年以后的今天,其实我依然回答不了,试着找到“药”究竟是不是一个创作者必须做的事情。年少时,意气风发,觉得淋漓尽致地去写“伤口”,就是“创造”的精髓所在,毕竟,文学或艺术,都是因为灵魂的痛感而存在,而生生不息的。到现在,却是在怀疑一件事,不管什么类型的伤口,若“创作者”真的试着开药,那是否有自不量力的嫌疑,至少越俎代庖了呢?

《文艺风赏》

生死相随是个多重大的仪式,死在这仪式里倒也罢了,可是麻烦的是如果你活在这个仪式里,你就一定会在某些时刻用厌倦来打发日子。夏芳然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其实亲人之间就是那么回事。抱怨、嫌弃、厌恶都发生在一群彼此肝胆相照的人之间。延期是真的,但是肝胆相照也是至死不渝的。

《芙蓉如面柳如眉》

我希望南音永远都不要长大,永远都不要把看别人的脸色当成自然而然的事

《西决》

现实中,懂得大张旗鼓地示弱的女人才往往是最后的赢家。

《西决》

我是生死,你是轮回;我是红尘,你是虚空;我是用来标识岁月的某个微不足道的点,你是容纳所有沧海一粟的无垠;我是业障,你是修行;我是渴望成为神的人,你是无法褪尽人气的神;我是“此时此刻”的囚徒,你是“永恒”这片原野上的牧羊人;我是不可能挣脱“此情此景”的肉身,你是天地悠悠的一部分;我是至情至性的欢笑和哭喊,你是高山顶上寂然的雪线;我是照耀微小灰尘的一线阳光,你是拥抱万物的黑暗;我原谅所有琐碎的恶意,你负责评判一切不自知的邪念;我是绚烂缤纷的幻想,你是不情愿地照亮万里海面的灯塔;我觉得我的一生太短,你觉得你的自由太漫长;我是你的南柯一梦,你是我必然到达的终点。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眼泪就在这时候涌了出来。奶奶为我关上了灯,走了出去。一片黑暗之中我告诉自己:这就是你自作聪明的结果。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也配讨厌这个世界。你一直拒绝使用世界这本字典,你不过是个闹别扭的小孩。现在你知道这字典的善意了,你终于明白了,那个《局外人》里充满星光与默示的夜晚是这本字典终于展露温情的瞬间,当你受够苦难和屈辱的时候它就会来临,你只能等待不能寻找——所以它不是江东——不,别提这个名字。

《告别天堂》

所有的男人女人在想要开始乱搞又不好直接上床的时候都还是需要一个假模假式的场所来约会的,所有的男孩女孩在情窦初开想证明自己长大了的时候都还是需要一个虚情假意的场合来制造氛围的。

《东霓》

横行霸道惯了的人,怕是因为莽撞,身上才挂不住岁月的。

《南方有令秧》

铃声固执地就像是一条不知道自己被放在鱼缸里的金鱼,奋力冲撞着封闭的空间里那种不容分说的安静。

《东霓》

有谁敢说自己真的知道那是什么滋味?那种绝望的即将降临又悄悄抱着一丝希望的滋味?那种恐怖的,狼狈的,令人丑态百出的滋味?

《东霓》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死亡就像是平仄和韵脚,把脏污的生修整成了一首诗。

《南方有令秧》

她是一个阅历风景的女人 像有些女人收集香水那样收集生活中的奇遇 一直如此

《妩媚航班》

“我本来没这个打算,天杨。”他的呼吸吹着我的脖颈,“我下火车的时候只不过是想来看看你,但是后来我突然发现,我终于有了这个机会,我不能放弃。我曾经差一点就忘了你了,天杨,差一点。所以我得争分夺秒,在我还爱你的时候,在我还能爱的时候,试试看。我得抓住一样我认为重要的东西:理想也好,爱情也好,我需要这样东西来提醒我:我不是靠‘活着’的惯性活着的。天杨你明白吗?

《告别天堂》

生命只是一场虚妄

《南音》

人生在世,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总是要和一些人发生非常深刻的联系。我们四个就是如此。东西南北,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除了血浓于水之外,还有很多东西是我也说不清的。

《西决》

幸福的人们需要时不时地咀嚼一下不幸福的人的凄惨,是为了心满意足地为自己的幸福陶醉一番。

《东霓》

她永远有本事像只真正的兔子那样给人展览她有多么易碎和无辜。

《东霓》

无论如何,生活总是要继续。

《东霓》

如果以三婶的反应为x轴,三叔的反应为y轴的话,南音就是那个倒霉的,被外力任意扭曲的函数图像。

《东霓》

我只是模糊的想—原来你和我不一样。你可以没有我,但是,我不行。

《告别天堂》

有些事,如果我们都装作没发生过,那就是真的没发生过。

《南音》

每个人都在“活着”,按自己的方式活着,谁也不需要别人来理解这种方式。

《告别天堂》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应该对所有接踵而来理所应当的惩罚甘之如饴。

《芙蓉如面柳如眉》

他们早就习惯了面无表情,根本不认为自己需要被温暖。

《东霓》

只可惜漂亮女人大都精明,一眼就看得到自己的实际利益在什么地方。早已对甜言蜜语、烛光晚餐之类的花拳绣腿免疫了

《西决》

就在那一秒钟之内,我明白了一件事。

一件非常简单的事。

那只小狼。

我曾费尽心思也没想出它到底是什么小狼。

那只常常莫名其妙地骚动的小狼

那种常常毫无原因透析我的深重的疼痛

那种常常于猝不及防中把我推到悬崖边的孤独

那种一闪即逝的粉身碎骨的邪念。

原来只不过

只不过是无数情歌里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 歌词

只不过是一句我因见得太多所以已经对它麻木不仁的话。

三个音节

每个都是元音结尾

还算抑扬顿挫,怕是中文里

最短的一句主谓宾俱全的句子:我爱你

《告别天堂》

有些人之所以能幸福地生活着,恰恰因为他们都是普通人。他们丝毫不觉得脚下的大地荒芜,所以他们可以在那上面很轻易地种出缤纷的花朵。并且相信,花开就是唯一的意义。但是大妈不是那种人,姐姐也不行,在等待花开的时间里,她们就已经被这满目苍茫击垮了,即使花会如期开放也没用,她们早已不再相信任何良辰美景。

《南音》

可我还是心疼她。毫无原则地心疼。那种并非因我而起,却为我而绽放的妩媚让我重新迷恋上了她,像个十三岁的小男孩一样迷恋着她。当她和我一起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阶上的时候,她出神地看着远处的天空——原先她总是以一种孩子样的贪婪看着我。然后回过头,对我轻轻一笑。她自己都不知道那笑容是在乞求。我于是紧紧握住她的小手,用这种方式告诉她我依然是她的亲人。

《告别天堂》

我原谅我迫切的想留住江东不过是因为我舍不得自己的付出。

我原谅我们的每一情话里那些真诚或虚伪的夸张。

《告别天堂》

我的睡梦像只暴躁易怒的猫,蜷伏在一个很浅的意识黑暗处。

《东霓》

在公元以后,在我还没有老之前。就算是我还是会粉身碎骨,就算我还是会一败涂地,就算我们终究依然会彼此厌倦,就算我们的肉身凡胎永远成不了一个传奇,就算所有的华丽都最终变得丢人现眼。我不管,我会全都不管。我已经等了整整七年。我不是为了奉献,不是为了牺牲为了我自己的绽放。在不爱一次的话我就真的老了,我就真的浴火也不能涅磐了。但愿你是我的棋逢对手势均力敌,但愿我们可以厮杀得足够热闹,但愿我们在这场血肉横飞的厮杀中达到最刻骨的理解和原谅,但愿我们可以在硝烟散尽之后抚摸着彼此身上拜对方所赐的累累伤痕相依为命。但愿,周雷,我也需要一样东西来提醒自己,我不是靠活着的惯性活着的。现在开始,你来提醒我吧,来吧。

《告别天堂》

这个女人荒谬的逻辑总是让我恶向胆边生。

《东霓》

我就觉得我身体和我是两个人,我经常和它吵架:怎么你他妈就这么不争气。我天天骂它,把知道的脏话都用完了。可是,我拿它没有办法。其实除了它我其实什么也没有,你懂吗?

《告别天堂》

我想要重新活一次,彻彻底底的,重新活。

《东霓》

有一天我突然觉察到,我沿着它狂奔的这条路,是环形的。

《西决》

“你知道吗?很久以前,当我做了一件坏事的时候,有人告诉我说,我必须要足够坚强,才能忍受下面难熬的日子。可是我后来才开始想,到底怎么样才算坚强呢?好像坚强这个词,是在说为了某种好的目的而勇敢地承受考验。可是这显然不是我的的情况。你说,从罪恶到罪恶之间必须承受的煎熬,该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呢?如果这样的刑罚连个名字都没有,那承受起来该多困难啊。”“如果你真的已经感到了起点和终点都是罪恶的话,如果你真的感觉到明明是无望的但还必须要忍耐的话,那就是修行。”我大吃一惊。或者说,如同醍醐灌顶。

《怀念小龙女》

从明天起,仁慈一个普通人的仁慈,冷漠一个普通人的冷漠,在乎每一个普通人在乎的,谴责每一个普通人谴责的,像普通人那样爱,像普通人那样残忍。既然你根本就做不到你认为你能做到的事情,那就请你像接受你长得不够帅接受你头脑不够聪明一样安然地接受你的自私。你能做到不要拿着逃避当荣耀就已经值得表扬了。坦然地接受良心的折磨和夜深人静时的屈辱,没有关系的,那只是暂时。日子终将宁静地流逝,胆怯的羞耻也可以在未来的某一天被岁月化成一张亲切的面孔,因为经过长久的相处你跟它之间说不定会有感情。等待吧,耐心地等待,你总有一天会原谅自己,就算不能原谅也还可以遗忘,就算不能遗忘你最终可以从这遗忘不了的屈辱里跟生活达成更深刻更温暖的理解。

《芙蓉如面柳如眉》

“我永远不能忘怀那一幕:我们搭夜间火车睡卧铺,从Nice回Paris,夜里我爬到上铺为她盖被子,她这样问我。我跳下卧铺走到走廊上,风呼啸著扑打窗玻璃,外面的世界一片漆黑,唯有几星灯光,我点起一支烟,问自己还能如何变换著形式继续爱她?”——邱妙津 蒙马特遗书,不觉得她写得多好,可总能刺痛我。

知识这个东西,其实就像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从萌动,到发育,到成长。有童年时代,有青春发育的时候,也有成熟期。也会生病和衰老。这里卖弄有很多的故事有很多了不起的人付出思想最精粹的部分,付出心血,甚至感情。 他的眼睛在发亮。我相信,那个时候的小叔,用他自己这个人,让很多懵懂的少年人明白了,修养这个东西就像血管一样,可以盘根错节地生长在一个人的血肉之躯的最深处,不可分割。

《西决》

我知道,无论如何,你会在不远处看着我,当我轻狂的时候,提醒我变回原来的样子;当我实在忘记了原来的样子,你就会给我看那些通向往日的路标。就像2010新年时,佛罗伦萨的钟声,跟我说就算有时自负,有时妄求,有时犯下贪婪傲慢的孽,终究,不敢忘记感恩我所拥有的,即便是我拥有的罪恶。

眼泪是最珍贵的东西 只能留给这种深切的悲伤 这悲伤与羞辱无关与委屈无关 与疼痛无关 你依靠这悲伤和这世界建立更深刻的联系 你和这悲伤在烟波浩淼的孤独中相互取暖 相依为命

《告别天堂》

牵挂一个人是件好事情,可以把你变得更温柔、更坚强,变得比原来的你更好。

《告别天堂》

这么多年,他终于明白,他究竟是因为什么如此看重她,过去的总结都是不准确的,并不是她天真,不是因为她聪明而不自知,不是因为她到了绝处也想要逢生......真正的答案不过是,因为她无情。

《南方有令秧》

它也不是你以为的爱情。当你终于看清这个的时候你爱了,你发现这就是爱了。在这世上发现一件事情要受够与它相同程度的折磨。是吗?折磨?那他为什么选择了我最不能接受的“背叛”作为折磨我的手段呢?不,比背叛都不如。“天杨,这没什么,很多男人都是这样。”这没什么,只不过你们弄脏了我。这个世界弄脏了我。在我看清我的爱的时候它就已经脏了,那不是别的东西那是爱。

《告别天堂》

——为什么你只对你最亲近的人坏?——因为我原本就没有那么好,可是我却拿了太多的好给我的生活,所以那些坏要是没地方放,我就完蛋了。——不公平。——我知道,但是你也跟我要公平吗?你是我最不能失去的人啊。——强盗逻辑。——走吧,你变成了“别人”,我就对你好了。——我不走,坏

一片黑暗之中我告诉自己:这就是你自作聪明的结果。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也配讨厌这个世界。

《告别天堂》

当你已经无法思考和追问的时候,就让行动成为唯一的意义,反正,日后漫长的岁月里,你有的是时间去阐释它,去整理它,去把它当成历史来纪念,甚至是缅怀。真相一定早就面目全非了,说不定连“真相”自己都嗅不出当初的气味——那有怎么样呢,反正我是爱自己的。

《南音》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雷区,是不能被人触碰的。

《西决》

总要有人来还,不能大家都只想着逃避。那时候我真惊讶她会这样想。可是现在我觉得,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还,时间,方式,程度不同而已。当然我们谁也不愿意跟你互换位置——可是这并不表示我们都可以置身事外——那些自认为自己置身事外的人不够聪明,你大可不必跟他们认真,他们不配伤害你。

《告别天堂》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不可能心安理得地向任何人提要求,也不可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任何人给我的东西。以前我以为我找到了你,这个情况可以改变的。但是我发现我错了。所以我想要一个孩子,只有一个孩子才是我真正的,百分之百的亲人。我的孩子可以对我理直气壮地需索无度,我的孩子可以理直气壮地享受所有我对他的好。我要我的孩子像南音一样,因为家里有一个,或者一群他可以完全信任的亲人,所以他就不会像你像我一样,带着那么多的怨气和戒心活着。

《西决》

再浓再深的爱情,随着时间都会变淡,不是指会出轨、变心什么的,而是让人会生出一种恐慌感、寂寞感,讲来讲去总是那么几句话,然后就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摘星》

我家南音是个傻丫头。动辄勇往直前破罐破摔,以为她看上的男人都愿意陪她上演莎翁剧情。再说得通俗一点,南音只知道拿出自己最珍惜最宝贵的东西拼命塞给别人,她不懂得所谓对一个人好,是要用人家接受并且习惯的方式,她智慧用她自己的方式对人好。所以越是用力,错得越离谱。

《西决》

我怎么样也不可以让他为难,无论如何我都记得,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那种由衷的惊喜,就像一只奔驰在茫茫草原上的鹿,在天圆地方的荒凉里,突然仰头发现了北极光。

《妩媚航班》

很多人在不知不觉间就造了孽。

《东霓》

抱怨、嫌弃、厌恶都发生在一群彼此肝胆相照的人之间。厌弃是真的,但是肝胆相照也是至死不渝的。

《芙蓉如面柳如眉》

前后左右的泪脸都转过来看着我。看什么看。打人是暴力,骂人是暴力,强迫别人用你们的方式去“感受”也是一种暴力。从那时起我就发现,这世界是本字典,巨大无比的字典,事无巨细全都定义过了,任何一种感情都被解释过了,我们就只有像猪像狗像牛羊一样地活在这本字典里,每个人的灵魂都烙着这本字典的条码。

《告别天堂》

我们真正爱的,都是一些坏的东西。

《东霓》

她终于转过脸,含着泪,嫣然一笑。

《告别天堂》

当一个人终究明白了有些困境是可以走出来,但是有些困境不可以,有些残缺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被人们忽略不计,有些残缺则永远血淋淋地在那里,但是这个人也还是得继续活下去。

《东霓》

热情这玩意儿,明明从自己的大脑诞生出的东西,但是往往,它最终会变成你的命运。

《告别天堂》

仇恨,是种类似于某些中药材的东西,性寒,微苦,沉淀在人体中,散发着植物的清香,可是天长日久,却总是能催生一场又一场血肉横飞的爆炸。

《西决》

我眺望,向着你来的方向,

直到我变成了稻草人,不会说话,也不会歌唱,

只有一群麻雀陪伴我,一边吃掉我,一边替我守候远方;

《东霓》

我宁愿自己辛苦点儿生活,也不愿意让一个男人只是因为付了钱就有资格糟蹋我的美丽。

《东霓》

以爱的名义,你可以为所欲为,因为爱让你相信所做的事情都是对的,至少都是可以被原谅的,至少都是美丽的。

《告别天堂》

原来春天早就来了,春天又来了,又一次大张旗鼓地,卖弄风骚地,无可救药地来了。

《东霓》

不到十七岁的你,还不知道所谓爱情,不是只有这么美丽的悲伤。

《告别天堂》

飞蛾们都幽然地漂了过来 凝聚在光晕里 那光的边缘轻薄得就像一层尘埃 都说飞蛾是自己找死 可是我根本就不觉得它们活过 因为它们慢慢地 慢慢地靠近光的时候 就已经很镇定 镇定得不像有七情六欲的生命 而像是魂灵

《东霓》

所有的繁华都是哀荣 所有的思念都是挽歌 所有的回眸都是永诀 所有的珍惜都是祭奠

《怀念小龙女》

你和这悲伤在烟波浩渺的孤独中相互取暖,相依为命。

《告别天堂》

我才不会死呢,该死的人都还活着,我怎么舍得死?

《东霓》

你可以不要它可以拒绝它可以抛弃它可以伤害它可以瞧不起它,可是你不能弄脏它。傻孩子,我自问自答,如果不是“最不能接受的手段”,又如何配称为折磨。

《告别天堂》

我习惯了昼伏夜出,晚睡晚起,我早已学会了面对着这谎话连篇的人群的时候撒一个同样的谎,我钟爱那种饮酒至半醉,用微醺的眼睛慷慨地给这个糟糕的世界送上所有的柔情,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允许自己沉溺。

从现在起,你别管我了,你随我去好了,就算那个人是骗我的,我让他骗。我跌的头破血流也是我自己愿意的。

《东霓》

她绝对算不上美女,而且她的衣服和发型都没有任何夺目之处,脸上的表情也总是淡然。有的女人就是这样,一开始你的眼光不会被她吸引过去,但是久而久之,随着日子的推移,不经意间,你开始觉得她好看,至少她没有任何一个角度难看,非常均衡,再过些时间,她的举手投足都让人舒服,于是你发现她的漂亮属于生活范围之内的漂亮,在这种漂亮面前,你可以心安理得,不用刻意担心自己的行为是否得体。当你恍然大悟其实她很值得追的时候,对不起,已经有人动作比你快了。

《西决》

人好像总是在完全不需要一样东西的时候,才能得到它。

《西决》

南音,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拼尽了最好的年华里最干净的勇气,你像普罗米修斯那样从你自己生命最深处偷来了只要一点点就可以燎原的激情,你认为你用它们做了一件值得的事情。但是你想听真话吗?你搭上这些最珍贵的东西,把你和你的男人变成了一对最平凡的饮食男女。 话说回来,最珍贵的力量其实只能用来浪费。你不是浪费在这件事情上,就是浪费在那件事情上。

《西决》

教学楼的顶端几个属于高三的窗口,错落地璀璨着,就像是俯视着我们,俯视着所有疾驰而去的时光,你终有一天会发现的,生命的名字叫做徒劳。

现实令人诅丧,不过我们都该知足。

《告别天堂》

我不知道自己会去什么地方,我只是想骑着我的单车变成一个看上去有个去处的行人。

《西决》

我不是怀念他,是怀念我爱过他。

《东霓》

你怎么可以允许自己这么活着,就这样毋庸置疑地活在别人的恩典里?怎么可以?

《东霓》

只要你自己全神贯注地让自己千娇百媚了,就没有人会笑你轻贱的。

《东霓》

“打架这回事,技术本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要豁的出去,你不怕死,对方就会怕你。”

《东霓》

十五岁那年,我在人群里一眼看见了江东。你知道那时候我是多渴望传说中的爱情吗?我以为它可以把我从这无边无际的寂寞中解救出来,我以为有了爱情之后我可以更爱这个世界一点,我以为这是让这本冷漠的字典对我微笑的唯一的办法。先不谈后来的事实是如何教育我的吧,我只能说,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以为我是对的。

《告别天堂》

她尊敬所有的卑微是因为这些生生不息的卑微维持着我们生活的世界的运转,却不是因为想要自欺欺人地为自己生存的方式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她总是真心实意地赞美一切孩子们会赞美的东西,而且她懂得很多时候人们伤害另外一些人是出于恐惧或是愚蠢,但并不是出于邪恶。

《怀念小龙女》

幸福这东西,一点不符合牛顿的惯性定律,总是在滑行得最流畅的时候戛然而止。剩下的事情就是锻炼你的承受能力了。

《告别天堂》

她都喜欢倚着楼上的栏杆,托着腮,朝着天空看好久----本来空无一物,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猝不及防地嫣然一笑,像是在心里给自己说了个笑话。

《南方有令秧》

我学会了保持安静在凌晨偶尔睡不着的时候,怀恋这十年前那片旷野。我总算知道了,所有的热情与血液,所有的挣扎与审判,即使于这个世界有关,也一样微不足道。

《妩媚航班》

既然无从开口,不说也罢。

《南方有令秧》

我眺望

向着你来的方向

直到我变成了稻草人

不会说话也不会歌唱

只有一群麻雀陪伴我

一边吃掉我一边替我守候远方

它们告诉我

你的名字叫夕阳

可是有没有人能够告诉我

为什么

我和你相依为命的家乡

变得如此荒凉。

《东霓》

戏台上的故事浸泡在晚霞里,就好像被落日不小心遗留在人间的。既然遗落在人间,便由人间众人随意把玩。这些看戏的人,所有的人都不计前嫌,所有人都同仇敌忾,所有人都同病相怜。只是,没有人会真的跟这出戏相依为命。

《南方有令秧》

既然你根本就做不到你认为你能做到的事情,那就请你像接受你长得不够帅接受你头脑不够聪明一样安然地接受你的自私。你能做到不要拿着逃避当荣耀就已经值得表扬了。坦然地接受良心的折磨和夜深人静时的屈辱,没有关系的,那只是暂时。

《芙蓉如面柳如眉》

我用曾经的飞蛾扑火,换来今天手心里一把余温尚存的灰烬。值得庆幸的是,我依然没有忘记,这把灰烬的名字叫理想。

《告别天堂》

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是不可能改变的,最有用的办法,就是学会用他们的方式和他们相处,你能理解对方的方式可是他们理解不了你的,你就占了先机和优势。

《东霓》

我是听着情歌长大的孩子,我们都是。在我们认识爱情之前,早就有铺天盖地的情歌给我们描摹了一遍爱情百态。

《告别天堂》

在最后一刻,坦率一点吧。孤独就是孤独,不是什么恩宠,不是可以升值的股票。浪费并不能使你高贵。那么好吧,生死只不过是一个人的事情,如果你孤独,请你不要打扰别人,不要自以为是的嘲笑不孤独的人,不要期待着全世界的孤独者可以联合起来。自己上路吧。最多,带上你的情人。

《芙蓉如面柳如眉》

时间在这种需要精确刻度的时刻总是不值得信任。

《南音》

我还知道,写这封信给我,他一定犹豫了很久。曾经的深爱,如今只剩下了这点默契。我怎么样也不可以让他为难,无论如何我都记得,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那种有种的惊喜,就像一只奔驰在茫茫草原上的鹿,在天圆地方的荒凉里,突然仰头发现了北极光。

《妩媚航班》

人生在世,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和某些人有着深刻的联系

《西决》

吵架不是感情浅,而是用情深。两个人在深爱时,一点点矛盾都会让人受到伤害。因为太重视对方,所以放不下。其实,如果不爱,分手也无所谓。

但是有感情,就要宽容、理解。爱情,没有不吵架的,但底线是不分手。爱,就是坚持在一起。

《摘星》

在这场追逐里我糊里糊涂地弄丢了我的童贞,我的初恋,还有我的江东。但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有因为失去的东西而向任何人求助,向任何人撒娇,向任何人妥协,我忍受了我该忍受的代价。包括我曾经以为被弄脏的爱,包括我自认为伟大其实毫无意义的牺牲和奉献。我现在无法判断这值不值得,可是我不后悔。

《告别天堂》

我希望南音永远都不要长大,永远都不要把看别人脸色当成自然而然的事。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我愿意为南音做一切事情让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西决》

我以为我们曾经歃血为盟

但是大军压境的时候我才知道 我心里居然在隐隐盼着他投降

原来我只是渴望着有人能和我一起被俘一起受辱甚至一起被活埋

却没想好要不要一起厮杀

《南音》

我想着你,想着你,不知不觉间,就像掉眼泪。

《告别天堂》

我看着你睡着的样子。一边看,一边想念你,就好像你在很远的地方。

《东霓》

什么叫幸福呢?幸福就是: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在这幸福中你可以是一个俯视这片草原的眼神,你也可以是众多野花中的一朵,都无所谓。

《告别天堂》

开车的时候听音乐的妙处就在这里,恍惚间我会觉得音乐声不是来自车里,而是来自车窗外面那个看似跟你没有什么关联的、熙熙攘攘的城市。

《西决》

可能,你最终只能变成你当初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因为当你对自己说"我绝对不可能过那样的生活"的时候,你并不是在反抗,你只是恐惧。你知道那种生活对你来说是最为顺理成章的选择。只有少数人能挣脱这个强大如地心引力一般的规则,变成自己真正想变成的人。可是那是非常卓越的人才能办到的事情,他们有比别人更强的意志,更强的力量,甚至是更强的情感。我曾经以为小龙女是一个这样例外的人,但是我忽略了一条,就是在卓越之外,你还必须拥有运气。

《妩媚航班》

总有一天 你会发现 生命的另一个名字叫做徒劳 不过关于这个 你还是越晚知道的越好…

《西决》

她当时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所以她才有在这篇黑暗里面往前飞的勇气。

《残羹夜宴》

你不容易,你不甘心,可是那并不代表你有权利允许自己做所有的事。

《东霓》

人生就是这样的,你什么都没做就已经稀里糊的手上沾了血。

《东霓》

就是因为她心硬 ,所以一摔就碎了 。

《东霓》

我知道人生最艰难的时刻莫过于抱着一点希望往绝境上走。

《东霓》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选择低下头的话,你就可以一直低着头。可是如果你一开始选择了昂着头的话,你就永远不能低头了。荣辱说到底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你已经有了一张不堪入目的脸,还要有一个不辞劳苦支撑着可高傲的头的脖子。

《芙蓉如面柳如眉》

我的胸口其实一直都燃着一团火。我没有办法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所以我根本就不可能忍受那些胸口没有火的人,他们会憋死我,和胸口没有火的人在一起的日子会憋死我。可是我也没办法和胸口燃着火的人待在一起,只要在一起,我们就一定会闯祸。

你就是这片白茫茫的雪地,我就是雪地中央点起来的一堆篝火。我们身后的那篇黑夜就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人间。所以,我不能没有你,其实你也不能没有我。

《东霓》

这就是我的秘密。这就是我藏的最深的秘密m.guaze.com说说,我曾经把它埋在某个岁月深处的荒冢,然后我以它为起点开始拼命的往前跑,拼命的跑,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反正那因为奔跑而带起来的急速的风声已经永远的存在于我的梦境里,和我的灵魂相依为命,我一闭上眼睛就能听到它们。但是有一天我突然觉察到,我沿着它狂奔的这条路,是环形的。

《西决》

我自然相信,每个人都是造物的光荣。可是我还是悄悄地希望着,我能成为颜色不一样的焰火。就稍微不一样那么一点点,就可以。

女人,碰到自己无法解释的事情的时候,就喜欢把命运、缘分之类的东西搬出来当后盾。她们擅长不问原因地接受现实。

《西决》

多少次,多少次,她都拿罗大佑的歌来安慰自己,“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那么,她滥用过多少会这样的恩宠呢?在她妄自尊大的时候,她以为那是高处不胜寒;在她妄自菲薄的时候,她以为那是她一个人的醉生梦死。在最后一刻,坦率一点吧。孤独就是孤独,不是什么恩宠,不是可以升值的股票。浪费并不能使你高贵。那么好吧,生死只不过是一个人的事情,如果你孤独,请你不要打扰别人,不要自以为是的嘲笑不孤独的人,不要期待着全世界的孤独者可以联合起来。自己上路吧。最多,带上你的情人。

《芙蓉如面柳如眉》

我最感谢妈妈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一个女人,随着时间,总有一天所有的人都会要求你去做妻子做妈妈,可你不能忘了提醒自己,你还有才华。”

激情是一种很玄的东西。一开始你觉得它是海浪,惊涛骇浪之中你忘记了自己要去到什么地方。但是到后来,你也变成了海浪,你闭上眼睛不敢相信原来自己也拥有这般不要命的速度和力量;还没完,还有更后的后来,在更后的后来里你你就忘了你自己原先并不是海浪,你想所有海浪一样宁静而热切的期待着在礁石上粉身碎骨的那一瞬间。

《芙蓉如面柳如眉》

旅途对大多数人来讲都是催眠的。但是我总是很享受那种浪漫,只是为了等待到达什么地方的时光。往往在目的地真正到达的时候,我反而会有点隐约的失望。

《西决》

所有的灾难,不过是因为眷恋。

《莉莉》

爱是夕阳。一经它的笼罩,最肮脏的东西也成了景致,也有了存在的理由。

《告别天堂》

要毕业了,天使也得蓬头垢面地准备绝无胜算的考研,一脸谄笑地准备注定碰壁的求职,目光凄楚地准备理所当然的失恋。

《告别天堂》

可能,你最终只能变成你当初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因为当你对自己说“我绝对不能过那样的生活”的时候,你并不是在反抗,你只是恐惧。你知道那种生活对你来说是最顺利成长的选择。只有极少数人能摆脱这个强大如地心引力般的规则,变成自己真正想变成的人。可是那是非常卓越的人才能办到的事情,他们有比别人更强的意志,更强的力量,甚至是更强的情感。

《怀念小龙女》

牵挂一个人是件好事情。可以把你变得更温柔,更坚强,变得比原来的你更好。当你看着他打篮球的时候,你没有告诉他他奔跑的样子让你想“要”;当他一言不发紧紧抱住你的时候,你没有告诉他就算是吵架的时候你也在欣赏他的脸庞;当你们静静地坐在一起看冬天结了冰的湖面的时候,他抓着你细细的手腕,他的手指缠绕着你的,皮肤与皮肤之间微妙的摩擦让你明白了一个汉语词汇:缠绵。

《告别天堂》

庸常生活总是会在心力交瘁的时候给人一个恰到好处的拥抱,提醒你,活着这件事,并不总是那么艰辛。

《西决》

日子终将宁静地流逝,胆怯的羞耻也可以在未来的某一天被岁月化成一张亲切的面孔,因为经过长久的相处你跟它之间说不定会有感情。等待吧,耐心地等待,你总有一天会原谅自己,就算不能原谅也还可以遗忘,就算不能遗忘你最终可以从这遗忘不了的屈辱里跟生活达成更深刻更温暖的理解。就算不能理解但其实有时候逆来顺受的滋味里也是有醉意有温柔的。前景乐观,不是吗?

《芙蓉如面柳如眉》

修养这个东西就像血管一样,可以盘根错节地生长在一个人的血肉之躯的最深处,不可分割。

《西决》

那种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被珍惜的感觉,不是什么人都体会过的。

《东霓》

有些事,心里清楚,和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就是不一样。

《东霓》

当你必须仰起头来注视一样东西的时候,就会错觉那是真理。

《南音》

科学一直告诉人们世界完全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但是又不肯对我们说哪怕一句“其实不用害怕的”。

《南音》

我想要的,无非是一点真的东西。那里面没有算计,没有提防,没有因为控制欲而催生的种种技巧,没有美其名曰的EQ。要是你没有,就请让开,不要挡着我的路,我还得骑着萤火虫去追太阳。

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最温暖的,最柔软的,我不能用那些通用的所谓聪明来解释你,来对待你,来敷衍你。曾经你是我的理想,可是后来我终于发现,我自己的理想原来不过如此,和所有人的一样没什么了不起,和所有人的一样不堪一击。但是你依然是你,你还在那儿,你绽放着,你比任何一种理想都要有血有肉,都要生机勃勃。

《告别天堂》

我爱你,我早就知道;我原来这么爱你,我刚刚才知道这个。

《告别天堂》

仇恨祝愿你们每个带着恨意生存的人,快乐

《西决》

从明天起,仁慈一个普通人的仁慈,冷漠一个普通人的冷漠,在乎每一个普通人在乎的,谴责每一个普通人谴责的,像普通人那样爱,像普通人那样残忍。

《芙蓉如面柳如眉》

聪明地用合适的方式保持不同身份之间的距离,是维系任何一种社会关系的精髓所在。

《西决》

人都会经历这样的阶段——从一开始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到明白自己的天赋其实只够自己做一个不错的普通人,然后人就长大了。

《姐姐的丛林》

有一种就像是拥有独立生命的喜悦常常不分场合地找到我,像太阳总在我们看不见它的时候升起来那样,这喜悦也总是猝不及防地就把我推到光天化日之下,让我在某个瞬间可以和任何人化干戈为玉帛。与谅解无关,与宽容无关,我只不过是快乐。

《东霓》

任何美丽都需要历经艰辛才能获得,因为我发现,美丽之所以成为美丽,就是因为“痛苦”是她的土壤。 可是还有一件事情是我很想发现的,如何能让你发现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告别天堂》

反正这个世界上的人渣是千姿百态的。

《东霓》

我最看不起那种明明自己就是一摊烂泥,还要逼着别人和他一起烂在坑里的人。

《西决》

爱情应该是两个人永远开心地一起打家劫舍,而不是一起躲在暗处唯唯诺诺地分赃

《东霓》

我什么都丢了,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再丢脸,你说对么。

《西决》

人们总是愿意为身边发生的事情寻找各种各样复杂的理由,却往往忽略了最简单的那种可能性。

《西决》

世上美丽的情诗有很多很多,但是最幸福的一定是这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告别天堂》

爱情最可怕的地方是什么呢?我觉得不是让人失去自我,不是让人放弃自己的很多准则,也不是大家常说的激情褪去之后难以为继的平淡人生。爱情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真的能让你在一瞬间忘记了,离别原本是人生的常态.

不管怎么样,两个人相互喜欢都是难得的事情。

《西决》

我怕我会弄脏你,我更怕你会毁了我。

《东霓》

我永远不会在别人践踏我尊严的时候流眼泪。眼泪是最珍贵的东西,只能留给这种深切的悲伤,这悲伤与羞辱无关,与委屈无关,与疼痛无关。你依靠这悲伤和这世界建立更深刻的联系。你和这悲伤在烟波浩淼的孤独中相互取暖,相依为命。

《告别天堂》

三个音节,每个都是元音结尾,还算抑扬顿挫,怕是中文里最短的一句主谓宾俱全的句子:

我爱你。

《告别天堂》

隔了这么远的路看过去,原先坚定不移的答案居然也变得模糊了。记忆这东西,真是不可思议。

《芙蓉如面柳如眉》

无论如何,飞蛾扑火都是一种高贵的姿态。

《告别天堂》

冷血动物。从小到大,不止一个人这么说我。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是真的以为他们都是对的。因为我很少被什么东西感动。年龄越大,可以感动我的东西就越来越少。

《妩媚航班》

《东邪西毒》,里面有一句台词的大意是: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记性太好。那时觉得这话经典得不得了,可是现在想来,觉得其实还是遗忘更令人尴尬:曾经的刻骨铭心居然随随便便就忘了——你该怎样对待你自己?你已没了坐标。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你不得已只能活在现在。

《告别天堂》

爱情是神话,可是不是童话。我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觉得我再也不是从前的宋天杨。我紧紧地,搂着他。他的眼泪沾湿了我的毛衣。我并不是原谅他,并不是纵容他,并不是在用温柔胁迫他忏悔。我只不过是在一瞬间忘记了他伤害过我,或者说,在我发现我爱面前这个人的时候,因他而起的屈辱和疼痛也就随着这发现变得不那么不堪。爱是夕阳。一经它的笼罩,最肮脏的东西也成了景致,也有了存在的理由。

《告别天堂》

淡蓝色其实是一种很轻浮的颜色,可奇怪的是,当它尽情地蔓延成天空那么大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轻浮,原本是宽容的一种。

《妩媚航班》

我一直都觉得,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最神圣的念头里也会掺杂一些不被察觉的私欲,最无悔的付出里也会隐藏着对回报的要求;善良的人因为善良而犯错,不善良的人却可以理直气壮地拿着自己根本不理解只懂得遵守的道德作武器伤害别人。

《告别天堂》

可是想想看,十八岁是多么美好的年纪。整个世界,有可能就是一条辅助线那么简单。因为喜怒哀乐,甚至是爱恨情仇,原则和梦想,光荣和尊严,全都可以因为一条辅助线而起。什么都没有经历过,所以再小的事情都可以让你心里把什么都经历一遍。那就是所谓的原始的生命力吧,用完了才知道,完了就是完了,不会再有第二次的。

《西决》

眼泪就在黑夜里肆无忌惮地流着,流着。我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哭得出来。我永远不会在别人践踏我的尊严的时候流眼泪。比如今天的事,眼泪是最珍贵的东西,只能留给这种深切的悲伤,这悲伤与羞辱无关,与委屈无关,与疼痛无关,你依靠这悲伤和这世界建立更深刻的联系。你和这悲伤在烟波浩淼的孤独中相互取暖,相依为命。

《告别天堂》

爱自己才是真浪漫。

我想,我是幸运的人。因为残忍、失去、流血以及无助到只能同归于尽的绝望,对我而言,都只是电视新闻而已。

《南音》

当你经历过很多的离散之后,你就能很轻易地在空气中嗅出永诀的味道。

《妩媚航班》

我是生死,你是轮回;我是红尘,你是虚空;我是用来标示岁月的某个微不足道的点,你是所有容纳沧海一粟的无垠;我是业障,你是修行;我是渴望成为神的人,你是无法褪尽人气的神;我是"此时此刻"的囚徒,你是"永恒"这片原野上的牧羊人;我是不可能脱离"此情此景"的肉身,你是天地悠悠的一部分;我是至情至性的欢笑与哭喊,你是高山顶上寂然的雪线;我是照耀微小灰尘的一线阳光,你是拥抱万物的黑暗;我原谅所有琐碎的恶意,你负责批判一切不自知的邪念;我是绚烂缤纷的幻想,你是不情愿地照亮万里海面的灯塔;我觉得我的一生太短,你觉得你的自由太漫长;我是你的南柯一梦,你是我必然到达的终点。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你生我,我生你,我们合二为一,就是宇宙,就是永恒。

《妩媚航班》

你怎么就不懂得人们都是只会拣软柿子来捏呢?你怎么就不懂得从来都是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呢?

《西决》

不管有没有灾难,其实我们所有的人,都不过是劫后余生。

《东霓》

亲爱的,谁都没错,只不过世间的事情本来真假参半,但是你自己却全体当了真。

伤口的前仆后继,不是生命的装饰,而是力量的源头。

《文艺风赏》

来不及回答了,那么,就这么去吧。当你已经无法回答和追问的时候,就让行动成为唯一的意义。反正,日后漫长的岁月里,你有的是时间去阐释它,去整理它,去把它当成历史来纪念,甚至缅怀。真相一定早就面目全非了,说不定连“真相”自己都嗅不出当初的气味——那又怎样呢,反正我是爱自己的。

《南音》

那种常常毫无原因透析我的深重的疼痛,那种常常于猝不及防中把我推到悬崖边的孤独,那种一闪即逝的粉身碎骨的邪念。原来只不过,只不过是无数情歌里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歌词,只不过是一句我因见得太多所以已经对它麻木不仁的话。三个音节,每个都是元音结尾,还算抑扬顿挫,怕是中文里最短的一句主谓宾俱全的句子:我爱你。

《告别天堂》

当一个念头在你脑子里已经盘旋过无数回的时候,你就是再抵抗它你也最终还是会付诸行动的。

《芙蓉如面柳如眉》

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怕她。这没什么丢脸的。不过你要记住一点:你可以怕她,但是你不能忘了,你怕是因为你爱她。你爱她是因为你看得起她。她没有权利利用这一点让你顺从她。如果你发现她在利用这个,你就要毫不犹豫地离开她。

《告别天堂》

我就是喜欢荒芜的地方,就像我总是喜欢不那么爱说话的人。

《东霓》

高速公路是个好去处。因为全世界的高速公路都长得差不多,所以你很容易就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因为一望无际,所以让人安心。

《西决》

我想,最初那个名叫麦哲伦的家伙真是可怜,他航行了那么久,他本想去一个无边无际的远方,可是他发现所能到达的最远的距离原来就是最初的地方,所以他写了一本书告诉世人我们生活的地球是圆形的,只不过是为了遏制绝望。

《西决》

学会一个人生活,不论身边是否有人疼爱。做好自己该做的,有爱或无爱,都安然对待。

《告别天堂》

仇恨,是种类似于某些中药材的东西,性寒、微苦,沉淀在人体中,散发着植物的清香。可是天长日久,却总是能催生一场又一场血肉横飞的爆炸。核武器、手榴弹、炸药包,当然还有被用作武器的暖水瓶,都是由仇恨赠送的礼品盒,打开它们,轰隆一声,火花四溅,浓烟滚滚,生命以一种迅捷的方式分崩离析。别忘了,那是个仪式,仇恨祝愿你们每个带着恨意生存的人,快乐。

《西决》

你永远没有足够的办法和力量,因为永远没有一件事是等你完全准备好了以后才发生。

《告别天堂》

我听见我的身体里刮起一阵狂风,它尖锐的呼啸着,穿透了我的身体,穿透了我的视觉跟听觉,那就是岁月吧,我知道的,那一定是多年来,疯狂的沉淀在我身体里的岁月。

《西决》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选择低下头的话 你就可以一直低着头。可是如果你一开始选择了昂着头的话 你就永远不能低头了。荣辱说到底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的倔强让我疲惫不堪的脖子选择始终昂着头。

你最清楚的,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就算有一天我失去了你,你也依然不会失去我。

可能,你最终只能变成你当初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因为当你对自己说:“我绝对不能过那样的生活”的时候,你并不是在反抗,你只是恐惧。你知道那种生活对你来说是最为顺理成章的选择。

《怀念小龙女》

是渴望教会了我什么叫卑躬屈膝。

《南音》

你终有一天会发现的,生命的名字叫做徒劳。

《西决》

别相信什么"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这世间只有心照不宣的妥协,哪有慈悲的人类。

《文艺风赏》

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继续错下去,负负得正,错到极致总能对一次,这就是殊途同归。

《东霓》

有时候,只要大家都愿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就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西决》

一个人不可能在二十五岁还忘不了十五岁的情人,除非十年来他没进化过。

《告别天堂》

天真其实不是一个褒义词,因为很多时候,它可以像自然灾害那样接着一股原始,戏剧化,生冷不忌的力量,轻而易举的毁灭一个人。

《西决》

幸福这东西,一点都不符合牛顿的惯性定律,总是在滑行的最流畅的时候戛然而止。

《告别天堂》

找一样我认为重要的东西,理想也好,爱情也好,我需要这样的东西来提醒我,我不是靠“活着”的惯性活着的。

《告别天堂》

而今,我已经被打败了,我用曾经的飞蛾扑火,换来今天手心里握着的一把余温尚存的灰烬。值得庆幸的是,我依然没有忘记,这把灰烬的名字叫做理想。

《告别天堂》

我希望她越来越好,因为她值得洒满阳光的生活。

《笛安》

钱以外的东西,永远都还不清。

《西决》

我就像瞧不起这个仗势欺人的世界一样,瞧不起你。

这个世界把我搞得狼狈不堪,可是我心里总有一个柔软的地方,心疼着它的短处。

所以我还是爱这个让我失望透顶的世界的,正如,我爱你。

《光辉岁月》

我曾经以为,女人都是飞蛾,生性擅长不怕死的扑火,后来才知道,原来也有一种女人是候鸟,无论如何都沿着一种静谧的轨迹安宁地飞翔。

《西决》

你别看我是个活得乱七八糟的人。其实我的感情很漂亮的,不是每个女人都给得出、都给得起像我这么漂亮的感情。毁掉就毁掉吧,我让你毁。不怕的,你就是把我打碎了,我自己也还是可以把自己拼起来,拼起来了我也还是我。

《东霓》

其实十四岁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是真的不懂爱情;懂爱情的,不过是莎士比亚。

《妩媚航班》

可是人生那么苦,我只是想要一点儿好风景。

《东霓》

------分隔线----------------------------
瓜泽网周排行榜
瓜泽网月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