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特伯雷故事集读后感800字一:(804字)
乔叟《坎特伯雷故事集》方重译本读来韵味隽永。“当四月的甘霖渗透了三月枯渴的根须,沐濯了丝丝茎络,触动了生机,使枝头涌现出花蕾;当东风吹香,使得山林莽原遍吐着嫩条新芽,青春的太阳已经转过半边白羊宫座,小鸟唱起曲调,通宵睁开睡眼,是自然拔弄着它们的心弦:这时,人们渴望着朝拜四方名坛,游僧们也立愿跋涉异乡”——故事集开始的这段话至今念起来令人口舌生香。这段文字还令我联想到艾略特《荒原》开篇的几行诗:“四月是最残酷的月份,在死地上/养育出丁香,扰混了/回忆和欲望,用春雨/惊醒迟钝的根”,方重是比较文学研究领域的老前辈,他应该从这两段文字中看到某种巧妙的传承。而艾略特在《传统与个人才能》一文中也说过,任何一个二十五岁以上还想继续做诗人的家伙,历史感对于他简直是不可或缺的,这种历史感迫使一个人在写作时,不仅要想到自己的时代,还要想到自荷马以来的整个欧洲文学,以及包括于其中的他本国的整个文学是同时并存的、而又构成同时并存的秩序。
方重先生(1902—1992),江苏常州人,1923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后赴美国留学,回国后在多所大学任教,1957年任上海外国语学院(其前身系“上海俄文专科学校”)英文系主任,桃李满天下,笔耕不辍。2006年秋天,我为写一篇短文去该校拜访年过7旬的凌宏炜先生,他的父亲凌达扬(1894—1986),深圳布吉人,先后毕业于耶鲁大学(1918)、哥伦比亚大学(1920),曾任西南联大外语系教授,1956年任该校英文系教授。当时顺便谈及方重先生,凌宏炜说,父亲调到上外后,校方有意安排他担任系主任,被他一口回绝,结果由方重出任是职。文革期间,方重先生惨遭迫害,凌达扬只在“陪斗”之列。方译本《坎特伯雷故事集》1955年由上海新文艺出版社印行,次年该社还出版了他译的《特罗勒斯与克丽西德》。近二、三十年,方重先生的译作不断再版,真希望什么时候出一套像他名字一样端方持重的《方重译文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