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梦读后感2000字一:(2197字)
有些花朵在冬天的寒气里会变成枯萎的粉末,人们会亲眼目睹到这样的一个看似缓慢却又无限遐想的过程,从最初的美好花香和鲜艳到变成枯萎的零落花瓣。蓝灰色的天空,蕴藏着深不见底的黑暗,乌云翻滚着吞噬了最后一道光线。但我们在天快要亮的时候点燃焰火,也许就会吸引正在祭拜天祖的天使,这时候充满光辉的银光也许会让它们渐次走过,让人们体味冲破黑暗,走向光明的欣慰。
有一种爱是寡言的,它的付出也许是独断的,它的温柔可能是执着。
有一种爱是朦胧的,它的付出也许是不自主,它的温柔可能是迷惘。
有一种爱是无形的,它的付出是因为一种希冀,希冀自己所爱的人拥有比自己更幸福的人生,所以才选择放开对方的手。
“我”,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甚至有些畏畏缩缩的年轻女伴,在陪着霍珀夫人在蒙特卡洛的蔚兰海岸吃饭的时候,带着几分瑟缩的惊慌,被动地撞入到德温特------一个拥有古老、奢侈和闻名的曼陀丽庄园的乡村贵族的眼界。
人总是有对比才有优势的,或许这个“我”并不是出众的,甚至是卑微的,但在参照物霍珀夫人的衬托下,德温特不得不注意了“我”,就像一盆百合旁边的郁金香也许不耀眼,但在百合旁放一盆仙人掌,无论是哪盆都会起到异乎寻常的夺目效果,在这样的映衬效果下,德温特,这个带着满腹心事的中年男人,开始通过关注“我”来转移积压在他心头的无形阴影。单纯的,略带羞涩的表情总是比鬼魅的、狰狞的言语来的珍贵,虽然有时候的微微稚气令人费解。
德温特带着丧妻的“忧郁”和“伤心”,这引起了我的注意。本性善良的“我”在初开始和他交往的时候总是千方百计提醒自己要回避这一点,也总是拿捏着十二分的小心,希望可以不触碰他心底的伤疤,因为预计要忘却此等痛苦绝非是一件易事。但是,好奇也驱使着胆小的我,又想方设法想知晓更多一点,毕竟眼前这个绅士让“我”第一次有不一样的感觉。在“我”没见过世面的眼里,德温特就是一个典型中世纪贵族的形象,高贵、阴冷、倨傲而且有些难以接近。而“我”呢,则是一个因为地位低下,常常胡思乱想,喜欢把幸福放大,喜欢把悲伤扩张的年轻女孩,患得患失,也常常对自己失去信心。因此,在“我”的意识中,我们连做朋友的可能都是微乎其微的,我们不过是两个都在旅途中稍憩着寻找个谈话对象的泛泛之交而已,也仅此而已。
一个四十二岁,一个二十一岁,整整一个倍数的差距。事实上,德温特在决定同“我”结婚的时候,或者在他一贯的生活中,需要的仅仅是毫无反抗的接受,换而言之是------盲从。至少在“我”当时的心理是这样认为的,因为此刻的德温特已经鬓含风霜了,急切想找条能载他归上正途的道路。
无疑曼陀罗丽是座豪宅,但是入住曼陀丽却与“我”从小到大孤儿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别的不相称。“我”需要的是时间,这种突然的过度让“我”感觉到由衷的不安和恐惧,甚至意识中总有一种不期而降的天灾人祸随时发生,“我”带着自己薄薄小小的“甲壳”龟缩在自己的心灵一角,甚至有几分绝望地“恭候”着这种不幸的降临。
但当我们第一次来到美丽的幸福谷的时候,“我”这种忐忑不安的情绪稍稍得到片刻的调适,因为截然不同与曼陀丽花园中鲜血般的石南花,娇柔的画眉鸟,潺潺的溪水,浓郁的花香、苔藓、羊齿梗、杜鹃花,还有湿湿的泥土,无一不让年轻的“我”领略到大自然的阳光与明媚,在“我”不安的心底,但仍然有一棵期待幸福的种子,只要有合适的土壤就会随时抽头发芽,生根开花。
真正给“我”造成阴影,是“我”不得不生活在吕蓓卡的阴影下。这个阴影是从入住曼陀丽开始的,而且是庞大的。“我”一直没法独自走出这个阴影,因为德温特回避和“我”谈论这个话题。但越是迷惘就越觉得好奇,因而越容易走入歧途,“我”不自主地假设了若干种关于吕蓓卡的形象,这个虚无的形象被一天天填充得活灵活现,也使“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我”无时无刻不处于吕蓓卡的“控制”之下,这种惊惧已经让“我”心力憔悴,尽管“我”内心非常渴望一些来自“我”的丈夫德温特的关怀和安慰,但显然他也处于一种焦灼的煎熬中,“我”想当然地把这认为成他一日比一日思念他的“爱妻”吕蓓卡。一场舞会让“我”和德温特的矛盾尖锐到一个再也不能逃避、不得不面对的地步。但是,显然问题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简单,德温特也不是那么浅薄的人,否则也不值得“我”付出这么多的爱来。
人总要走陌生的路,听陌生的歌,看陌生的书,蓦然之间才会发现那些原本想要费尽心机忘掉的事情原来真的就这么忘了。也许这是对往事无法追忆的无奈吧,用手指指向苍穹中最闪烁的一颗星星,一种穿透般的渴望和期待。鲜明的表面对比虽然令人忧郁,但是一切纷扰经过时间的淬炼总会变得更加清晰,此时回想曾经的迷惘,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黑色的巨浪也许顷刻之间会吞没矗立着的岿然不动的礁石,但当阳光再现的时刻,一切又会变得不一样。春夏秋冬,有多少人会走,又有多少人会留。
杜穆里埃在本书中成功地塑造了一个颇富有神秘色彩的女性——吕蓓卡的形象,除在倒叙段落被间接提到外,从未在本书中出现,但却时时处处音容宛在,并能通过其忠仆、情夫等继续控制曼陀丽庄园直到最后将真个庄园烧毁。小说中另一女性,即以故事叙述者身份出现的第一人称,虽是喜怒哀乐俱全的人,实际上却处处起着烘托吕蓓卡的作用。作者还成功地渲染了两种气氛:一方面是缠绵悱恻的怀乡忆旧;另一方面是阴森压抑的绝望恐怖。这双重气氛互相渗透,加之全书悬念不断,使本书成为一部多年畅销不衰的浪漫主义小说。
蝴蝶梦读后感2000字二:(2110字)
这部《蝴蝶梦》(原名《吕蓓卡》,达芙妮。杜穆里埃著,林智玲、程德译,译林出版社),相当不错的小说,拿起来就放不下。行笔流畅,思绪流转,翻译得挺好,让人读得很畅快。虽然早知道情节,然而还是读得津津有味。
似乎有人对这部小说评价不高,凭什么说别人小说不好?哪儿不好?
这部小说的叙事技巧颇值得注意。欣赏别人怎么讲故事,也是一大乐事。不仅仅是说了什么,而且关注怎么说,还琢磨为什么这么说。
(一)以实写虚,以虚写实,手法颇为别致
以实写虚是说——以活着的人物写死去的人物。吕蓓卡虽然已经死去一年了,但在新的德温特夫妇的生活中,在各种场景,各种生活习惯,各种房间摆设,甚至花草海滩,处处音容宛在,“无处无时不在的吕蓓卡”阴魂不散,仍然在控制着整个曼陀丽庄园,“一个魔影就像利剑似的插到我俩中间来”。通过整部小说完成对“吕蓓卡”这位的外表与内在反差极大的死去人物的刻画。娇艳无比、聪明能干到了人见人爱的地步,而又风流无耻、老谋深算、用心险恶,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小说始终没有说出“我”——讲述者——“新嫁娘”姓甚名谁,有点地方称呼她为“德温特夫人”,但是在大多数地方,“德温特夫人”主要是指吕蓓卡。“我”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无时无处不在的吕蓓卡,以及鬼魂附身的丹弗尔太太的身影。电影取名《蝴蝶梦》,是为了耸人听闻的一种宣传手法,应该恢复《吕蓓卡》这个小说译名。
以虚写实是说——大规模使用想象手法来描述各种现实、过去、未来的场景和人物。“我”始终处于出神的状态。全部小说都在出神。整部小说由“我”——新的德温特夫人,一个人说到底,任由“我”展开想象的翅膀,“我”没有经历的事情、场景、人物,都以胡思乱想的方式来描画,如舞会(P118、p122);如人物的音容笑貌。用想象来勾画场景、人物。胡思乱想、漫无边际、亦真亦幻,而世态人情,尽现其中。符合21岁小女生爱幻想的性格特点。
(二)新嫁娘——新的“德温特夫人”的刻画也很成功
用抒情的笔调把小女生的心里世界勾画得丰富多彩,活灵活现。
初涉人世的羞怯少女的口吻、学生腔以及拘谨紧张、忧急惶恐的性格,“自卑、胆寒和怯生的羞态”(p8)很吸引人。有些地方有点像林黛玉(P32)。当然最吸引德温特先生的是“那种小妞儿似的滑稽而迷惘的表情”(p290)。
两位“德温特夫人”形成鲜明的对比。“我”幼稚、紧张、拘谨、笨拙得可怜可笑,然而真诚、善良、可爱。“吕蓓卡”,美丽大方、聪明灵活、多才多艺,然而虚伪、邪恶、可鄙。
新嫁娘如何“一味沉溺在自卑感里不能自拔”(P126),如何编织着一连串可笑的想象,想象他人、也想象他人想象中的自己(P131),如何与死人争斗(P225),如何克服娇羞、胆怯的心理障碍,如何走向成熟、进入角色,经历了怎样的内心挣扎,都很有看头。
(三)明暗交错的线索,明暗争斗的人物
小说的明线是一个永远演绎不完的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暗线则是草蛇灰线一般时隐时现、若隐若现的“理想婚姻”的阴暗故事。处处显示出明暗冲突,交替前行。不仅是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反差,还有灰姑娘和白雪公主——两位“德温特夫人”之间的反差。还有德温特先生与吕蓓卡之间、两位的温特夫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有反差才有故事,有反差才产生戏剧冲突。
(四)明显大量借鉴了电影手法
镜头感很突出。镜头转换很自然。蒙太奇的手法运用很纯熟。如P32、P34。
“镜头”的运用,有利于叙事的简洁,线索的连接,丰富小说内涵,也颇见小说家“剪辑”手段。
由此可见不同艺术形式之间的相互影响。怪不得希区柯克改编成电影很成功。
(五)《吕蓓卡》与《简爱》的联系
据说,作者研究并模仿了勃朗特姐妹的小说创作手法。然而在我的阅读印象中,没看出《吕蓓卡》学了艾米莉。勃朗特《呼啸山庄》什么东西,倒是从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中学了不少东西。读了《简爱》,可以更好地理解《吕蓓卡》。《吕蓓卡》的很多东西与《简爱》是相通的www.guaze.com。很多地方,《简爱》的一些描写,可以说是《蝴蝶梦》(《吕蓓卡》)的注解。但《吕蓓卡》有很多翻新的地方,独创的地方——比如想象手法的大量运用,大量借鉴镜头切换等电影手法。
都属于哥特派小说,善于渲染神秘、恐怖、阴森的气氛。
都有一个隐藏的秘密。对“我”深藏不露的秘密。隐隐约约透露出一星半点。
都有一个鬼魂一样的女人,都阴魂不散,都烧了房子。
“我”和简爱都是二十刚出头、初出茅庐的小女生。倾慕的对象都是四十多岁的老男人。都纠缠于过去的婚姻。
“想象”一词,也是《简爱》高频率出现的词。但想象手法只是偶尔用之。
当然《简爱》通过心理活动刻画,对心理、对人性挖掘更深。
(六)关于电影
二十多年前高中的时候就看过电影,十年前又看了一遍。琼。方登的演技好极了,把英国少女紧张拘谨,还有听到德温特先生求婚时那凝结的微笑,演绎得活灵活现;还记得是台湾女生的配音(后来才知道不是,是著名配音演员,向隽姝),口吻稚嫩动人,很贴切人物,而且电影有几句对白经过特别的提炼、改编,似乎更为风趣,一句好像是:“上了这么多网球课,你都可以去打温布尔顿网球赛了”,让人会心一笑,但书中33页并没有提到“温布尔顿”,显然是编剧即兴发挥;还有一句是“你是怎么把他搞到手的?”也比书中更为直接。
蝴蝶梦读后感2000字三:(1984字)
这是一个充满悬念的似迷宫一样的故事。我就犹似自行车的轮子,而故事就似那条链子在走,我也就停不下来,故事画上句号,链子不转,我才停下,恍然惊觉:原来故事就这么结束了。
然后心生感慨:达夫妮·杜穆里埃真是个很能说故事的人,扑朔迷离的剧情,行文中不给读者留一丝闲暇。却在结尾给人“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感慨。全书笼罩着一层阴沉压抑的氛围中,连那座本该令人心旷神怡的闲适庄园,居然也在我眼中变成只是笼罩灰黑纱帐中的石头建筑。不得不说,达夫妮·杜穆里埃是文字的掌控者,在自然之景、境上不惜笔墨,柔顺了故事情节结构的框条,填充读者的想象空缺让故事形成一部纸上电影在读者眼前上映。但是打心里还是对阳光明媚、鸟鸣花香的庄园生活怀着艳羡。心想要是达夫妮·杜穆里埃以一种更温暖、欢心的笔调来讲这故事该多好。但转念一想:兴许笔调一转就不是这样令人惊叹了。当然最出乎我意料的是:主人公吕蓓卡居然是以一个已故的庄园夫人的身份存活在故事里,总觉得就一直在一旁盯着一切。而叙述故事的“我”却是那衬托的绿叶。另外故事里吕蓓卡从女神位置上猛跌下来转变成放荡阴暗的女子的意外,都是达夫妮·杜穆里埃给读者的惊喜。读完它,看他人的赏析评价:对英国享乐至上的讽刺,揭示了当时社会那种阶级分明的现状……而我其实就单纯吧它当做了一个精彩的故事,兴许我不是生活在当时英国康沃尔郡,无法获悉达夫妮的心境的缘故,其间的讽刺与批判也就不得而知了。只能浅显的在故事的表层领会一些自己得到的收获。在故事里,最让我喜欢的居然是迈克西姆的姐姐比阿特丽斯。虽然比阿特丽斯充其量只能是个配角,但她是我心中的主角,毕竟故事也是需要配角的,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成为主角,就如生活,也是这样的。她没有吕蓓卡的美貌、世故,但是她直率、洒脱。迈克西姆曾对“我”说:“我想你一定会喜欢她的,这人很直率,想什么就说什么,决不是那种虚伪的角色。”不知道故事中的“我”是怎么看待比阿特丽斯的,也无从知晓缔造者达夫妮对这一角色作何是评价,但至少吸引了我。她让我很自然地想到了我们生活里的朋友,坦诚相待,会一针见血地指出你的缺点,会毫无顾忌地说出那些温暖的话语。没有过多的矫饰,但绝对发自内心,看到他们,你会自然而然地舒心与豁然醒悟:生活顾忌太多兴许就不顺畅了,有朋友相伴真好!而对于故事中的“我”,说不上喜欢或者喜欢。我想对于她来说她的经历应该真的像一场梦,从一个类似女仆的富太太随伴发哦因为爱情而走进上流社会,而后转而归复平静在旅馆和迈克西姆品尝宁静的幸福。经历过风雨的人其实很惜福,在无尽的曲折离奇后,“我”认为“幸福并不是一件珍藏的占有物,而是一种思想状态。一种心境,当然,我们有时也会消沉沮丧,但在其他时刻,时间不再由钟摆来计量,而是连绵地伸向永恒。很高兴能够看到他俩安宁的幸福。最初的那个“我”羞怯,并不高贵,但迈克西姆却珍视“我”的怯生生、不谙世事、善良无刺。但在曼陀丽的生活,“我”定是不舒心的。“我”因为不是为自己而生活,情绪受制于迈克西姆,没有勇气担起庄园女主人的角色,总是对丹弗斯太太心怀恐惧,较于吕蓓卡时总是自卑。其实,我认为她完全可以像她后来得知吕蓓卡生活腐朽、迈克西姆真心爱她时那样自信,自如接受丹弗斯太太的挑衅,而不是自己一味杜撰出子虚乌有的别人的嘲笑。在其位,谋其政。拿出自信,不是可以更洒脱么?至于迈克西姆·德温特,我将其归入性格丰富的一类人。首先,对于他追求爱情,终得幸福,我祝福他。但是,他还是毁坏了我心目中绅士的形象(兴许那个时代的英国男士差不多都这样,很多作品的人物都是这样)脾气古怪喜怒无常,,有时总是回避问题,而不是直面它。对于吕蓓卡的放荡生活,却让它变成了一笔交易,单纯地追求表面的风光无限。枪杀吕蓓卡,明显暴露出他的冲动,做事情不会三思而后行。事情发生后,却选择逃离庄园。而当吕蓓卡的尸骨被发现时,他的表现却又是挺镇定。但不能否定,他是故事的核心人物,在故事中,我的心还是向着他,当传讯时,还是满心希望事情不会败露。其实人内心的想法还是奇特的。最后还是不得不提起吕蓓卡,这个作者泼墨挥洒重点突出的人物,如一只邪恶的蝶,在人们心田飞舞。自始自终活在故事里,虽然离开,却时时刻刻音容宛在。这个反面人物,却在故事的结尾还是在很多故事人物心中保持着女神的形象。在我心里,吕蓓卡就是个只爱自己的人,所有的圆滑与世故,做的表象工作,都是为了自己。但却居然让丹弗斯太太自始自终为她着迷,为她而活。也不得不让人对她心生敬佩。但是,她其实就像一具空虚的躯壳,即使是在她活着的时候,有血有肉,物质上极尽了奢华,却在精神上荒芜了一切。
生活铁定不舒心,终在病魔纠缠,丈夫无法忍受后离开。生活里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懂得既爱自己又爱别人,懂得付出的人的生活那里晴天不断,惊喜不断。我看来,这是一部耐人寻味的作品,那蝴蝶萦绕心间,不停歇。
蝴蝶梦读后感2000字四:(2584字)
我,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年轻女伴,在陪着范·霍珀夫人在蒙特卡洛的蔚兰海岸吃饭的时候,带着几分瑟缩的惊慌被动地撞入到迈克斯·德温特——一个拥有古老而闻名的曼陀丽庄园的乡村贵族眼界。
《蝴蝶梦》开头对范霍珀夫人的描写是充满幽默笔调的,现实中不乏这样三姑六婆的人物,但跟愚蠢联系得这样天衣无缝的范·霍珀夫人,却让我们面前升腾起一个活灵活现的小人物。有时候夸张有它无与伦比的魅力,是任何别的手法望尘莫及的。
人总是有对比才有优势的,或者这个“我”并不是出色的,但在参照物范·霍珀夫人的衬托下,德温特就不得不注意了我。就像水仙旁放一盆韭兰也许不被人注意,但在水仙旁放一盆仙人球,无论是哪盆都会起到异乎寻常的夺目效果。在这样有衬托的背景下,德温特,这个带着满腹心事的中年男人,开始通过关注我来转移积压在他心头的无形阴影。
德温特是因为带着“逝去妻子”的“忧郁”、“伤心”引起我的注意的,本性淳良的我,在初开始和他相交的时候总是千方百计想回避这一点,总是拿捏着十二分的小心不触动他心底的伤疤的。但是,年轻的我的骨子里还有好奇,又想方设法想知道得更多一点。在我没太见过世面的眼里,德温特就是一个典型中世纪贵族的形象,高贵、阴冷、倨傲而且有些难以接近。而我则是一个因为地位卑下,常常胡思乱想,喜欢把幸福放大,喜欢把悲痛扩张的年轻女孩。患得患失常常使得我自己对自己失去信心,因此,在我的意识中,我们连做朋友的可能都是微乎其微的。我们不过是两个都在旅途中稍憩着寻找个谈话伴侣的相识者而已,也仅此而已。
一个四十二岁,一个二十一岁,整整一个倍数,显然在这个二十一年中,足可以允许任何应该或不应该发生的大小事件发生,(甚至包括两次大的世界战争。)事实上,德温特在决定同我结婚的时候,不啻于把一颗炸雷投掷到毫无心理准备的我面前,或者,在他一惯的生活中,需要的仅仅是毫无反抗的接受,换而言之是——盲从。至少在我当时的心理是这样认为的,因为此刻的德温特已经鬓含风霜了,急切想找条能载他归上正途的道路了。
无疑曼陀丽是所豪宅,这在文中的字里行间都可以看出来,但是入住曼陀丽却与我从小到大孤儿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别的不相衬,我需要的是时间,这种突然的过度让我感觉到由衷的不安和惊惧,甚至意识中总有一种不期而降的天灾人祸随时发生,我带着自己薄薄小小的“甲壳”龟缩在自己的心灵一角,甚至有几分绝望地“恭候”着这种不幸的降临。
但当我们第一次来到美丽的幸福谷的时候,我这种忐忑不安的情绪稍稍得到片刻的调适,因为,截然不同与曼陀丽花园中鲜血颜色的石南花,娇柔的画眉鸟,潺潺的溪水,浓郁的花香,苔藓,羊齿梗,杜鹃花,还有湿湿的泥土,在头顶拱成穹隆的鲜花,无一不让年轻的我领略到大自然的阳光与明媚,在我不安的心底,仍然有一棵期待幸福的种子,只要有合适的土壤就会随时抽头发芽、生根开花。
看到此处,可以很轻易地看到,作者对于大段景物的描写有些冗长和脱离故事本生的进程,但所谓的瑕不掩瑜,任何一部作品都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我们不妨放弃太多的苛求,带着欣赏往下关注。作品的给我的第二个疑虑点是:一个四十二岁的男人与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女人之间毫没有思想上的代沟,除却那个德温特不愿意过早揭露的秘密外,他们似乎总能找到生活的一切契合点,并很融洽地在相识不久就迈向婚姻的殿堂,以常规推测这是不合理的。而且没有过度的事件,我就那么深刻地被德温特征服,甚至我不会在乎任何人的任何看法,在我的眼里,德温特就是上帝,我对他的爱混合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崇敬。爱德温特,就是我存在的唯一理由。这种冒险的描写手法迄今没大有人敢用,显而易见,情感的深入总是通过事件或矛盾来衬托的,这才是人们惯常的描写手法。从点来说,作品对情感的描写有些空缺或者是苍白。
第三点不太理想的描写:节俭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美德,但是,一个精致的人,不是节俭能做来的,精致的人是从内而外的,包括他的言谈举止、穿着打扮、行为习惯等等。所以,笔者自己认为,一个不注重自己内衣的女人,决不会是一个精致的女人,最起码不是一个很玲珑剔透的女人,而一个不玲珑剔透的女人,也没有足够的魅力来吸引一个来自于上流社会的有名望、有阅历的男人,尤其是长久的吸引而不是短暂迷惑。从这一点上来说,这又是作者的一大败点。
如果说我初认识德温特仅只因为他逝去一个众口称赞的妻子的话,真正给我造成阴影,使我不得不从此活在吕蓓卡阴影下是从入住曼陀丽开始的。这个阴影是庞大的,大到随时威胁到我们幸福的生活。但是,我一直没法独自走出这个阴影,因为德温特回避和我谈这个问题,而我特有的身份使得我没法和了解真相的仆人们进行有关问题的深度沟通。越是迷惘越觉得好奇,因而越容易走入歧途,在这种基础上,我不由自主地假设了若干种关于吕蓓卡的形象。这个虚无的形象被一天天填充得活灵活现,也使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我无时无刻不处于吕蓓卡无处不在的“控制”之下,这种惊惧已经让我心力憔悴。尽管我内心非常渴望一些来自于我的丈夫——德温特的关怀和安慰,但显然他也正处于一种焦灼的煎熬中,我想当然地把这认为成他一日比一日思念他的“爱妻”吕蓓卡。
我是一直孤独惯了的,容不得别人对我有一点友好的表示,所以在比阿特丽斯送给我绘画的书时,我好像得到了全世界的宠爱一样,感动得想放声大哭,一个正处于思想煎熬中,而且从来不曾得到过别人关注的人,总是特别容易得到满足的。而一个总是活在别人关注中的人,也是悲哀的,他无从体会那种浅显的关注与关怀。
就在我为自己这段悲惨的似乎来自于一方对另一方施舍的婚姻而伤痛不已的时候,一场化妆舞会让我和德温特的矛盾尖锐到一个再也不能逃避,不得不面对的地步。在那场舞会和误会过后,我强烈地把自己禁闭在一个自卑而自怨自哀的角落里,幻想着一切可能发生的最残酷的灾难性的打击。在此看来,做为一个丈夫,德温特似乎是失败的,起初的不解释可能会以他不想勾起伤心事唐塞过去,但在舞会后一宿未进卧室睡觉显然已经对我造成不可挽回的心灵伤害。与此同时,德温特似乎比我更脆弱,他把自己装在一个带有强烈保护膜的套子里,屏闭一切来自外面的可能的伤害,他在保护自己的同时毫不考虑会不会伤害到别人,若在正常情况下,这是一种出身于贵族家庭的纨绔子弟身上共有的性格,自私而孤僻。但是,显然问题不是我想像的那么简单,德温特也不是那么浅薄的人,否则也不值得我付出这么多的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