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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鼓读后感2000字

时间:2017-04-11 08:10来源:瓜泽说说网 作者:小逗比

铁皮鼓读后感2000字一:(2107字)

天气闷热,太阳不算太大。去保罗的口袋。我想聊聊刚刚看完的铁皮鼓。

给我开门的是一位陌生姑娘,后来知道是柚子。我问T在不在,她指指厕所,但其实他在里面沙发面对电脑,正在写作什么稿子,交的。

铁皮鼓他最喜欢的作品之一,是他深受启发开始阅读之路的作品。而且,其中的魔幻成分,跟他的风格是有交集的,是否正是因此,他深受影响?我对铁皮鼓如此宏大的架构感到好奇,像是先勾勒几笔,然后在细节里面,用不算细致,却是随意的挥舞,将线条、色彩涂抹上去,等退后几步再看,哇,成了!T说了一个词,设定,这个词对我有些陌生,不知什么意思,但听起来跟谈架构差不多。“所以长篇写起来非常难,他那时才三十岁不到...”

除了架构,还有些隐隐约约的东西,却捕捉不到,直到后来已经换了好几个话题了以后。对,是他的叙事视角。

我、奥斯卡,虽然是一个人,但叙事者有时候又跳出来,变成一个旁观的我,看着奥斯卡在行动、思考。“对,他的多视角叙事非常有意思。这点在福克纳那里也特别牛,那本《我弥留之际》你看过吧。”

可我还是觉得他们的多角度叙事仍然不同。哪儿不同?不知道,下面这段应当是在回去之后才意识到的。

很有可能他在模拟一个精神病人的思维,那是一个疯狂的大脑、偏执。很难说,他出生时不可思议的感知、假想的父亲、假想的儿子,包括他自己认为刻意为之的侏儒症状。从另一种客观的角度,也许都可以解释,并非魔幻的作品,而是心理作品,对一个精神病人来说,他的世界可不有点魔幻吗。他的侏儒身材,只是表兄妹合体之后的产物。他妈妈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担心仍然会不正常,打算自行堕胎却死了。这么看似乎完全合理了,那些看起来很荒谬的情节,可跳出来从常人角度看,哦,原来是一个侏儒傻小子的幻想。对啊,如果我能够模拟一个疯子的思维,去看待这个世界,想必那也会成为一部杰作。因为疯子也在反抗斗争,可是他的斗争跟常人不同,却更加新奇,甚至更加诡异。可谁知道格拉斯是怎么想的?正如我们随后谈起(不是因为这),他不会告诉你他怎么想的。那种告诉别人自己心中想法的作家,不算好作家。他们相对于表现“美”,更愿意挖掘“真”。美,是一种判断,而真是一种发现。美是一种批判,而真却只是一种真实存在。

“一个杯子放在桌子上”,这表达一种事实。而,“一个杯子坚定不移地屹立在桌子上”,这试图传递作者认为的“美”(坚毅)。反而,已经落入下乘。

可是何谓真实?真实岂非也会是虚幻?

再后来,人多了,口袋的三位老板,还有义工柚子都围起来,开启了一个解梦的话题...梦有没有颜色,大唐说梦是黑白的,他哥哥非常肯定地跟他说的,柚子说自己的梦绝对是彩色的,我说梦没有颜色。刚开了个头,敲门声响起,是红人老吕来了。他坐定,气都不用喘听到这个话题说。

梦当然是有颜色的。
不一定是梦本身的颜色啊,很可能是因为后面回忆的时候再加上去的呢?
哎,这么说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柚子坚持自己的观点,彩色的。因为做梦的时候,你能判断这块的大脑皮层活动,那另一块的大脑为什么不能活动呢?嗅觉…
这也有道理。我想起来,其实人做梦时候会说梦话,显然,做梦的时候掌管语言的那块大脑仍会活动,那么,为什么视觉那块不活动呢?可是,转念又觉得不对,嗅觉,我想起嗅觉更多引发是一种记忆,神经和记忆仍然不同。视觉是怎么产生的?视觉是通过视觉神经刺激大脑,让大脑觉得那是一种颜色,做梦的时候,眼睛闭着,根本用不上视觉神经,并不会刺激那块大脑,而梦里所有你觉得颜色,只是你记忆里调出来的印象而已。也许某种颜色对你来说代表某种印象,比如热情、恐惧...
不,柚子否认,我梦里的场景就是跟日常看到的一样,彩色的。
那只是一种回忆。
你要这么怀疑就没底了,老吕说,因为如果你说梦的颜色只是人醒来的一种回忆,那也可以怀疑梦究竟是否存在了,是不是也是人醒来以后自己大脑加工的,其实根本就没有做梦?
这个…他说的让我哑口无言,这么说也是…
其他人还在说着,我记忆里的梦都是彩色的…记忆并不可靠啊…记忆怎么不可靠?…记忆当然不可靠,你没看过记忆碎片吗?…记忆碎片是什么?老吕这个问题转移了上一个问题,不了了之。

可所谓真实,却越来越虚无,无法证实那些我们看到真实的东西,确实是真实存在的,或者仅仅是我们记忆加工的呢?

那样的怀疑、探究无休止,无证明,无果。属于到了另一个范畴。而在文学中,挖掘真实,也许并非是得到真实这个结果,而是在于挖掘的过程。很久以前,当一位文学家试图探究人心里面稍稍真实的想法,已经不得了,一种大突破。而那种想法在如今看来,已经是小儿科,而我们如今挖掘的真实,在未来也许仍然被视为小儿科,变成一种常识。真实,仍然需要在一个时代来看,当一部作品,暴露出令人惊讶的真实,让人觉得,“啊,确实,确实是这样的,他竟然用这种角度表现出来。“,那种”真实“也许是阴暗、淫荡、罪恶或者是无聊,可他让人惊奇。所以,它不能陷入当时时代,却也不能过于超出时代(否则无人能够认识)。

格拉斯就像想表达什么,也许并不重要了。如果他已经在文中显露地表达什么,那将不够伟大。他选择用这种手法去表达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故事。就像t昨天引用乔伊斯一次自己的话——我这部作品可以够后面几十年的研究。他们,就是以玩弄我们为乐。

铁皮鼓读后感2000字二:(1981字)

这本书写什么?写一个傻子。《尘埃落定》也写傻子,那是个傻子加先知;莎士比亚写了若干傻子,统统是傻子加智者;《喧哗与骚动》也有个赫赫有名的傻子,傻到没个性,读者很难“角色代入”;《狂人日记》的傻子,则完全是作者的传声筒。《铁皮鼓》的傻子怎么样呢?那是个非常合我心意的傻子,几乎和《尘埃落定》的傻子一般钟爱。奥斯卡,侏儒,铁皮鼓手,是个傻子加撒旦。

君特·格拉斯长于大战期间,同期涌现的文学大师非常多。奇怪的是,《铁皮鼓》没有历史的“现场感”。最近也在读埃利亚斯·卡内蒂的三卷本自传,有所比较。这位用德语写作的欧洲作家,同样生于20世纪初。大战开始时,卡内蒂还是孩子,有个强大的保护者——母亲。他回忆中的战争,没有战火,没有死亡。卡内蒂只关注自我,精妙而不厌其烦地将自己层层剥开(这才是真正的“剥洋葱”)。然而,这个紧紧围绕“自我”的小世界,不断吸附周围事物,不断扩大,使一切随之旋转。这种磁力和能力,给所有喋喋不休的私密叙述,赋予了宏大意义。有人说卡内蒂的自传,虚构多多,那又如何,至少战争爆发时,他那厢勾勒几位身边的平常人,我这厢立即闻到了销烟。《铁皮鼓》的奥斯卡也经历战争,君特·格拉斯替他枚举数据史料,描述死人、伤人、在战争中失去孩子的人,甚至让奥斯卡亲历波兰邮局保卫战。但作为读者的我,仍没有“现场感”。我——作为读者,被禁锢在奥斯卡3岁的身体里了。这不是叙述方式的问题,《尘埃落定》也傻子视角,但有历史现场感;《大师与玛格丽特》也夸张荒诞,也有历史现场感——甚至有着作者布尔加科夫的血与肉。

相比之下,俄国人写作像在掏心掏肺,想想陀斯妥耶夫斯基,想想帕尔捷斯纳克。读《日瓦戈医生》时,我不仅看见战争,还在亲历战争。而德国人君特·格拉斯——擅于运用匠心的、知识分子写作的君特·格拉斯,却是那么不动声色。我看不到血,听不到炮火,感知不到奥斯卡的身外在发生什么,只有那个声音——平静、冷酷、乖戾的,是奥斯卡也是格拉斯的声音,顺着一条平缓的甬道上升。这种写作风格,正是我想象的制造“纳粹事件”的君特·格拉斯可能的风格。但在《铁皮鼓》面前,“纳粹事件”一点不重要。因为君特·格拉斯本人如何,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塑造了小奥斯卡!

这部作品中,战争不是主角,而是背景。真正的主题是人类灵魂的一次漫游。像典型的欧洲知识分子写作那样,这部层次丰富的作品,离不开希腊和希伯来两大传统,有神话原型如弑父,也有上帝与撒旦。事实上,撒旦是奥斯卡的一部分,奥斯卡是撒旦的一部分。格拉斯帮助我们理解撒旦。在此意义上,这部作品比绝大多数战争写实小说来得伟大,它接近了战争的本质——恶。

作家需要发现、探索、理解恶。他首先要看到自己的恶。恶应该是文学的重要主题,但长久以来它不是。恶是有罪的,不该的。所以被忽略,摒弃。文学史出现萨德这号人物,完全是压抑过久的大爆发。只有正视恶,才能更好地理解善。我想,这是《铁皮鼓》的伟大。

君特·格拉斯是我迄今最喜爱的知识分子作家。我对那帮“新寓言”的知识分子,没有太大感觉。法国人,喜欢玩精妙。可惜无论法国人的精妙,还是日本人的暧昧,我都感觉不强烈。我需要的是当头一棒,让我震撼与晕眩。力量感,是我个人评价作家的重要标准。俄国作家、美国作家,总体而言力量感强。前者的力量来源偏重于精神,后者偏重于现实。中国作家中,北方作家的力量感比南方的强(想想莫言和余华的作品差别)。回到“知识分子写作”,几年前,《玫瑰之名》让我对这个词倒尽胃口(依据上述,该作品力量感为零)。我一边阅读一边疑惑:《玫瑰之名》作为一部文学作品,意义何在?不能带给我任何感动、震撼和启迪。如若一些捧臭脚的知道分子说的那样,这是一部“引人入胜的侦探小说”,我真想把书中的大段理论以及更为大段的注释剪下来,叠起来,戳到他们面前,让他们摸着心口说说,这么一堆聱牙诘屈的东西,是否真对“引人入胜”一词没有致命杀伤。如果知道分子们捧起另一只臭脚,说该书阐释了某种关于亚里士多德的理论,因此它比只知夺人眼球的侦探小说深刻许多。那我倒想问:为何不直接读论文,岂不更深刻清晰、节约时间?最终,我意识到了,《玫瑰之名》——以及其他可以想见的艾科制造——被写出来的唯一意义,就在于展示作者风采:这位学者小说家拥有相当的知识,掌握相当的写作技巧。至少,他比侦探小说作家深刻,比哲学论文作者会写小说。这种穷凶极恶的知识炫耀,让我想起北京话的一个词:提人。指提及各路要人,并作熟稔状。事实上,提人不能使提人者本身成为要人,就像炫耀知识的小说家,不能使作品本身具备知识或者成为好小说。我曾被迷惑过,但越来越认识到:知识不是用来炫耀,而是用来帮助认清世界的。

最后,扯一下另一位知识分子作家米兰·昆德拉。我曾将他贬至一无是处。但这有感情色彩。就像初恋,开始期望得完美,结束未免失望得惨烈。米兰·昆德拉,就是我的文学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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