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之花读后有感2000字一:(2193字)
先声明一下:因为现在时间不多,只是粗粗的看了一下,说实话,是看了莎拉布莱曼的新专辑采用了这一背景,所以才想起看的。。我想诗的作者波德莱尔大家应该都知道吧,所以就不介绍了,,希望你们别笑话我,嘿嘿这一个法国的“恶魔诗人”,在18世纪巴黎的街头大声地宣布:“透过粉饰,我要掘出一个地狱!”阴冷晦暗迷离的色彩,忧郁狂热却不失高贵的气质,兼具浪漫与颓废的奇特美感,他的名字叫波德莱尔。
他吟咏路边的腐尸,孤岛岸边高悬的枯骨,他的诗句里满是暗败的脂粉,褪色的油绘,古旧的香水瓶,被割下的头颅汩汩流淌着暗红的血,蛆虫有如潮水一般壮丽涌动。死亡和丑恶在他的笔下呈现出邪恶,神秘而致命的独特美感,他用血与火描摹出色彩斑斓而狂放不羁的画面。波德莱尔曾经这样说:“对美和艺术的过分感受导致人们进入畸形的沉湎之中。在那些沉溺于对美的事物的疯狂贪婪的人的心目中,所有真理与正义的平衡作用都消失了。只有一种欲望,一种艺术官能病,它像癌症一样把伦理道德全吃掉了。”他献给情人让娜?迪瓦尔的《腐尸》,“两腿翘得很高,像个淫荡的女子/冒着热气腾腾的毒气,/显出随随便便、恬不知耻的样子,/敞开充满恶臭的肚皮……”充满着邪恶与死亡的气息,但却具有独特而致命的审美快感。在《恶之花》中,更有一辑名为《死亡》的诗作。死亡之于诗人,是一个永恒的生命主题与灵感来源,具有莫可名状的意象象征意义。“以丑为美”与“向死的冲动”成为波德莱尔诗作的最鲜明特征,此后也成为了唯美主义诗歌的核心观念。
他给我们看这些。扭曲的面孔,枯骨和腐尸,巫婆和吸血鬼,酒鬼与杀人犯,女同性恋与荡妇……毒药,匕首,他给我们死神的镰刀,要我们体会饮血的快乐。他拒绝一切欢娱的美。是的,“‘欢娱’是‘美’的装饰品中最庸俗的一种,而‘忧郁’则是‘美’的灿烂出色的伴侣。”从波德莱尔作出这一判断的那天起,忧郁就成为了遍及中外象征主义诗人自身及其诗作的“不死的诗魂”。他们歌咏梦幻、死亡、仙乡、颓唐,他们赞美荒原、废墟、恐惧、血腥……忧郁。有如哈姆雷特。波德莱尔甚至歌唱一只黑猫的美妙,像歌颂一个娉婷美女:只因为他在它的碧绿眸子中,读出一个耽于幻想的灵魂的忧郁。“它们沉思冥想,那高贵的姿态/像卧在僻静处的大狮身女怪,/仿佛沉睡在无穷无尽的梦里;/丰腴的腰间一片神奇的光芒,/金子的碎片,还有细细的沙粒/又使神秘的眸闪出朦胧星光。”
在那一首《信天翁》里,他把信天翁变成了自由,追求与生命力的象征。黑暗的街头,喧嚣的酒场,理想的寻找在尘俗中必定遭到侮辱、鄙视与嘲笑,就如同信天翁被水手缚在船上,“一旦堕落在尘世,笑骂尽由人,/它巨人般的翼翅妨碍它行走。”这正体现了象征主义诗作的特征:更注意表现诗人对于世界的主观感受,重视内心的把握和幻觉的作用。波德莱尔与他之后的象征主义诗人们把那些摄取于外界的印象植入可以与之相对应的适当的象征形象之中,让这些意象代表和暗示更多的内容,这就造出了一般人都注意到的象征诗内涵的繁复和主题上的多解性。他们专注于物象的沉思,强调以象征、暗示、联想、幻想表现自己的内心世界。以客观世界对应表现主观世界,但它暗示的却常是内心隐秘或抽象观念等模糊朦胧,渺不可知的审美体验,并且多为个人化的私设象征。在波德莱尔那里,象征已由方法上升为诗的本体生命构成。
在《交响》(Correspondances),波德莱尔中歌唱道:“自然是一座圣殿,那里边,活的柱子/时时地泄散出漠然不可捉摸的话语;/人在那里经过,穿过了象征的森林,/森林在注视他,用着熟识的眼睛。/如同漫长的回响在远处融和着,/在一种幽暗的深沉的统一之下,/广漠地如暗夜又如光明,/各种的薰香,彩色和音响互相呼应。”波德莱尔的这首诗“Correspondances”也译为“应和”,“感应”,“契合”。作为“象征派的宪章”,“Correspondaces”集中体现了“象征主义”诗学的核心内容,即自然观照的思想。自然也是生命的存在方式,按照波德莱尔的契合理论,宇宙间万事万物之间乃至具体事物与抽象的理念之间都存在着神秘的对应关系,诗歌中寻找与生命相对应的自然物象就是理中之事。
“契合之道”,在兼有理论家与诗人双重身份的梁宗岱那里,有了另一种诗化的描述:
“当暮色苍茫,颜色,芳香和声音底轮廓渐渐由模糊而消灭,在黄昏底空中舞成一片的时候,你抬头蓦地看见西方孤零零的金星像一滴秋泪似的晶莹欲坠,你底心头也感到——是不是?——刹那间幸福底怅望与爱底悸动,因为一阵无名的寒颤,有一天,透过你底身躯和灵魂,使你恍然于你和某条线纹,柔纤或粗壮,某个形体,妩媚或雄壮,或某种步态,婀娜或灵活,有前定的密契与夙缘;于是,不可解的狂渴在你舌根,冰冷的寂寞在你心头,如焚的乡思底烦躁在灵魂里,你发觉你自己是迷了途的半阕枯涩的歌词,你得要不辞万苦千辛去追寻那和谐的半阕,在那里实现你底美满圆融的音乐。”
只有波德莱尔,他的诗歌理论是由一首诗来讲述的,只有他,别人对他的理论的讲述,又变成另一首诗。
波德莱尔常做的事是挽着他的“黑维纳斯”让娜·迪瓦尔,在巴黎林荫大道上的波希米亚文人咖啡馆招摇过市,于“殉道者”咖啡馆之类的场所当众吟诵出一些奇特的带有施虐狂的诗句。在他之后的若干年里,中国的现代派诗人穆木天说,“我们爱他,看不见的死了的先年我们要化成了活的过去。”他所塑造的那种“恶之花”的美,已经变成一种被一再模仿的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