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之花读后有感1000字一:(921字)
知道《恶之花》已久,直到最近才读了它。
有人会被书名吸引,一如我当初。所谓“恶之花”,顾名思义,便是“罪恶的花朵”之意,再做深解,无非是“恶也有如花的美丽处”,或者说,“盛开在恶之上的花”。但无论你做何理解,都可能只对了一半。
熟谙阅读鉴赏的人清楚,文本是有多元阐释的。越是伟大的作品,越是这样,所谓“一千个读者,便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在读过《恶之花》后,也十分直观又真切的感觉到诗人波德莱尔内心要释放的情绪和表达的主题,那是一种艺术特有的高度,绝不是一言概之,却又似清晰异常的。
一反常态的是,大多古典诗人讴歌神性、光明、美好,然而波氏在其恶之花中却出现了太多阴暗、丑陋的意象,仿佛他要讴歌的是人们视为恶俗不雅的东西,是那些为人们所厌恶拒斥的内容。如此或许将太多人早早拒斥于门外,有未读而先退者。然而只要你本着一颗纯洁的心去读,你会惊讶地发现《恶之花》中太多诗篇并非果然“污染”了你,反而是使你更加清楚地意识并承认“恶”的无所不在,它像是黑暗在与代表光明的美无时无刻不在作着斗争,要想消灭它是不可能的。那么我们在面对恶时,能够时时看到其上还有开放的美的小花,能够以自我之美有意识去抗拒它,保持纯真的本我才是题中应有之意。
《恶之花》同样颠覆了过往传统,以期建立新的价值,这是一种创新和大智大勇。传统一旦定型,便如一潭死水般散发恶臭。较我们不愿接近之“恶”之“丑”,恐有更多难以觉察的“血腥”。而这些往往是人们不自觉的。《恶之花》于恶中寻求零星丁点的,又无处不在的,尤如污浊泥潭中随处可见的鲜活气泡般的美的存在,揭示了象征光明、正义、爱的美的广布,而那一双发现美的眼同样如罗丹所言,并非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
故而,阅读波氏《恶之花》须得沉下心,擦亮眼,在咀嚼品茗中提升阅读快感。诗中大量隐蔽的、反面的意象,你须琢磨,将之融化在你自己的生活中,一一形成对照,那样的话善恶美丑自在你心中,或者先前你以为美为反成了“丑”,而先前不着意的“恶”又变作了美。其时你便可以透视生活中最本质的一面。从而安舒、纾解你长久来郁闷的心思,达到澄明的境地。这或者就是诗人通过作品要说与我们的吧。
恶之花,为我们生活增添些许美丽,让我们更从容的去面对它,与之达成和解。
恶之花读后有感1000字二:(1350字)
能与雨果齐名的,自然不是泛泛之辈。第一次读波德莱尔的诗,这是个怎样的法国人啊!原来,诗也可以为剑为刀,为正为邪。原来,语言的张力能成全一个人如此的盛名,而罪恶的花朵,即便罪恶,却也不能掩饰它的美。而罪恶一旦开出花来,到底对我们有着怎样的诱惑?
想我之一生,既未行上万里路,亦未读过万卷书,可偏是于文字的痴人一个。喜欢看书,尽管成年后读书过目就忘,但还是乐于读书,因为读书本身就是种享乐的过程。波德莱尔是个心为形役的人,他的性格,与他母亲再嫁有关,比偏激好一点,比乐观少一点。由于性格的原因,内心深处种植的一定是某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憎恶与不幸的种子,想挖都挖不去,根深蒂固。
魅惑的心,载悲载奔,泛着与正义相悖的萌芽。文字的另一种隐意,竟可促使一个人给世界呈现别样的花朵,这种花朵的绽放,藏着罪恶。波德的诗,在当时并不被众人称道,而是众说纷纭,褒少贬多。在我,最喜欢的是“信天翁”中的最后一节:云霄里的王者,诗人也跟你相同。你出没于暴风雨中,嘲笑弓手;一被放逐到地上,陷于嘲骂声中,巨人似的翅膀反倒妨碍行走。又如:堕落天使出没的血湖,对于凡人乃是一种神圣的鸦片。静心细品,有种直抵人心的况味,忽然天真地想,恶之花的花,正因其恶,才更具诱惑,和罂粟一样吧。
于年末的夜,静读。接触思想的秋天,和波德跨越时空的交谈,关于恶之花的缘由,关于罪恶的滋生,关于诗人如何用心血把恶之花养壮。一个人不幸拥有两颗心,不断碰撞,不断战争,自己与自己的交战,想来才是红尘世间最最令人痛心的一幕吧。结果,恶胜善败,恶的文字成诗成花,感染这个世界中的人,对它侧目,或者沉沦。
隔了时空,隔了地域,隔了阴阳,我的眼里,也含着落日和黎明,和波德一样。我欢喜看到恶之花从生到死的历程,就像看到一个矛盾纠结的男子,一会儿想这样,一会儿又想那样,然后在两个想法间,不停地摇摆,像中国古老的挂钟,把钟声的行走与人生的行走,结合成一曲跌宕的音乐,不美妙或美妙,都超越了作者个人的束缚和武断。
“灵车在我的灵魂里前进”,“跛行的岁月”,“我有比活了千年更多的回忆”。行走并未一帆风顺,动不动就绊在人生的字眼上,像绊在石子路上。暗藏春色的心,因为某种动力偷偷萌芽。就像萨福主义者一样,多年前不被接纳被强烈反对的一种情感,如今呢?
无论诗人奴隶也罢,猎艳侍童也罢,为什么要说“那条小溪,曾映过你无限孀民之苦的……”傻傻地想,被眼泪涨满过的小溪,我也有过。诗读多了,人就有些愚,诗写多了,人就有些呆;更像一个人,“大量流血,却摸不到伤口一样”。
所以真心痴迷文字的人,都是头脑像孩子般简单的人。正因如此,诗人或作家脸上的通病,早就传到心中了,那就是不肯流俗,有属于自己的特性。浪漫派的生日,与世界妥协后,看不妥协的人在以文字以诗为利器,血流处,文青成为斗士,把母亲改嫁的影响都淡去了,淡去了,完全追求自己于诗歌国度里的快乐,然后匆匆与红尘作别。
不管用什么样的眼神来看,罪恶的花朵都是花朵,只是花的筋骨值得玩味。要是把恶当作一种美来封藏还可,当作美来弘扬呢?眼界高低对诗人的胸襟是能产生些影响的,读这样的文字,读到一种快感,再读出一种嚣张一种向世界挑战的不屑,竟觉着了自己的随波逐流是如此可笑了。
窗外,一棵树因为读懂了北风的语言,和我一样,震撼了,忘记了思考。